此时,咱们还在大雍,副使骤然不见了踪影,总也不好交代。”文士虽长相与中原人无异,但张嘴就是极正宗的北狄语。
阿嗣抬眸,目光划过众人,漫不经心道:“后山的禁军是谁引去的。”
怒叱忙道:“大殿下安心,术雷已被我等绞杀!肯定是二王子与舒尔木王妃的主意……自大王将狼王令传给殿下后,舒尔木王妃一直耿耿于怀,正好借着此番出使大雍,做下了圈套,暗害殿下。”
阿嗣骤然抬眸,明明是火焰般的颜色,可不知为何却让人有种冷彻心扉的感觉:“好一招借刀杀人……”
文士轻声道:“殿下息怒,舒尔木王妃受宠多年,颇有些手段,最是让可汗在小事上言听计从,殿下不可轻举妄动。”
阿嗣嘴角扬了扬,虽看似在笑,但面上冰冷一片,不轻不重道:“父汗即舍不得她,孤也不能不孝,那就让她的儿子替她去死了。”
一时间,屋内的人都沉默了下来,竟是无人开口相劝。
文士见阿嗣专注的把玩手镯,斟酌了片刻,轻声道道:“殿下身上的衣袍,做工、用料都一等一的。手镯的工艺,该是当初南梁皇室的御用工匠才能做出来。您看手中上的珍珠与珊瑚,都属极品,这该是大士族的贵女随身佩戴之物。”
阿嗣瞥了眼文士一眼,挑眉道:“大雍贵女,都会嫁给心爱的奴婢吗?”
文士怔愣,偷瞟了一眼阿嗣,只见他如往常般面无表情,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是是、是吗?属下还是第一次听闻。”
阿嗣眼眸微挑,露出了几分恍然,而后又道:“如此,孤累了,你们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