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延和罗裳的加入,众人的速度快了许多,一个时辰,她们便将所有的鱼杀完晒好。
“若明天没有渔船到,我们岂不是可以休息一天?”腊月在脑海里幻想着不用杀鱼、洗鱼、晒鱼、搬鱼的好日子。
“三姐,你忘了吗,刚刚管竹说了晒好的鱼干还要装箱呢。”莲心沮丧地摇头。
“这也得晒好几天呢。”腊月低头晃了晃脚镣,“就是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取出来。”
“想来是不能的。”素月柔声道:“他们担心我们逃跑,肯定要服满一年的徭役才会放了我们。”
“不如,我用剑将它砍断?”林延问道。
“不可。”素月连忙将他拦下,“会惹来麻烦。”
“四妹说的是。”萍香儿将手洗净,“我去让管竹过来看看,若是可以,我们今日早些回去。”
“是的,房子我们已经布置好,就等你们回来。”林延点头。
“可有去寻岳夫人、彭家和李家的人?”萍香儿问道。
“大姐放心,我们去跟徐大人买了你们的名册,已将落脚地都送去服役各处。”
“那便好啊。”萍香儿欣慰地点头。
萍香儿去叫管竹时,他正对着另外一扇敞开的窗户开蚌取珠。
“你们干完了?”
“对,你看看可以吗?”萍香儿笑道:“若是可以,我们想今日早些回去。”
管竹没有出屋门,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回去吧,明日辰时前到,并将你们住的位置给我。”
萍香儿展颜,“好,多谢你了。”
“嗯,回去把门带上。”管竹轻轻点头。
出了晒鱼场,罗裳仍觉得自己身上萦绕着浓厚的鱼腥味,怎么甩也甩不开。
但比起她们身上的鱼腥味,行人们反而更在意她们的脚镣。
“这是今日才进城的流犯?”
“又有新的流犯?”
“都是女的啊,估计是开封城里达官贵人的家眷。”
“达官贵人又如何,来了崖州,不也得好好服役。”
罗家人早已习惯这些议论,尤其罗裳,完全免疫。
林延接到罗家人,便马上将田庄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用的是岳家的银子?”萍香儿眉头微皱,“岳夫人带着昌和在白云观扫地,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白云观想来是最清闲的地方了。”莲心安慰道:“和李家人在一起,有道长们照拂,每日还能回来睡,总比去挖矿好。”
“莲心说的是,大姐你就别操心别人了,不如想想我们今日怎么住吧。”腊月噘嘴道:“林大侠说了只有一幢主楼,既是岳夫人花的钱,主楼自然也是给她住。难道我们要同其他人一起排房?”
“三姐,你可是忘了,比排房更差的,我们都住过。”芙蕖不赞成地摇头。
“六姐说的有理。”莲心安抚着腊月,“我们刚到崖州,有个落脚地已经不错,剩下的时间我们再慢慢找院子便是。”
萍香儿点头,“是啊,我们这次也算沾了岳夫人的光,先住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