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反倒是只看到表面的绿衣,兴奋地对我问道:“他是你哥哥?太好啦,这下我们可以出去了!”
我快要晕倒在地了,看了看篱清墨,低声对着她着急解释:“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哥哥……”
“好了。”篱清墨此时出声,双目微沉,“不要说了。”
我低头咬唇,在这里遇见他的确是件尴尬的事。我抬头干笑道:“这儿好像没什么人,想不到会遇到你。”
“这里当然没什么人,这里是太祖祠堂。”篱清墨低头看着我,“我在这里祭拜先祖,刚才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我尴尬不已,是我和绿衣忍不住的闲聊,才把他给引来的。早知如此,我们……我瞟了一眼绿衣,她也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篱清墨的神态,发怔,他和以往有太多不同,我也不能揣测他的心意。片刻后,篱清墨是聪明人,大概也猜度出了我和绿衣所遇的境况。他问我们:“你们要出去吗?”
绿衣望着他,忽而浅笑道:“我们和锦衣卫出了点问题,有些误会,现在出不去,你是谁,肯帮个忙吗?”
亏她能把事情这么说,和锦衣卫有所误会,也算绝了。
我咬了咬唇,片刻道:“绿衣姑娘,这是我们朝廷的宁侯爷。”
绿衣眼睛亮,盯着他说:“侯爷,那官很大啊,你一定能带我们出去,是么?”
篱清墨看着她,静立了半晌,微微一笑:“我可以带你们出宫,走吧。”
他的双手按在我和绿衣的肩上,轻轻推我们,待出了门,他反手将门带上,便领着我们向道路上走。
我一言不发,半低着头和沉默的绿衣并肩走着。绿衣朝我做苦脸,却并未再多说一言。
有篱清墨在旁,我心里还是略松口气的。
我猜,虽然大闹了这么一场事,但毕竟南书房没丢东西,风头过去,锦衣卫的搜查也不像之前严格,绿衣将手里那个面具往袖子里藏了藏。
半晌,却是篱清墨开口问:“霜儿,你最近还好吗?”
我牵动嘴角:“还好,谢篱哥哥关心。”
他轻声:“嗯,那就好。”
我垂下眼眸,绿衣好奇的眼神投到我身上,开始在我手心画字。路上漫长无聊,她就一遍遍在我手心活动手指,顺便还冲着我挤眼睛。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第一个字是他,绿衣问的是:“他好像很在乎你啊?”
我把手缩回去,终于也瞪了她一眼。
过了德玄门,宁侯有自己的马车等候。我和绿衣坐了进去,总算不再有视线追踪,彼此都松了口气。
篱清墨自己在外面,马车行驶的很平稳。半晌绿衣吐吐舌头,道:“我现在才知道皇宫好大。”
我点头同意。
她补充道:“比谢宅大多了。”
我笑:“但未必比谢宅轻松。你在谢宅,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吧。”
她撇了撇嘴:“在谢宅,大公子的规矩最少了。”
我但笑不语。所以在皇宫“随便玩”,就玩的上下惊动。绿衣看了看我,说道:“这马车,真能带我们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