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人却是自己。
在屋中待得烦闷,青书执了剑去院中练武,时而流婉,时而恢宏,顺势随风,飞鸟惊蛇。一直练得大汗淋漓浑身畅快,才做了一个收剑势。
无忌不在,连给自己喂招的人都没有,往日无论国家大事有多忙,他都会抛在一旁,挤出时间陪自己练武。囚在这宫里,武艺再好又有什么用,青书晓得无忌是为了让他解闷,所以想要练武的时候也不去找他,自己随意找个清静地方舞舞剑罢了,但无忌每一次都会很是巧合的冒出来。
即便他做了许许多多,但是青书对无忌还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青书能感觉到这件事无忌是知道的,但是无忌揣着明白装糊涂,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缠着自己,只盼守得云开见月明。
踱步到窗边打开窗扉,月光泼洒,地面一片萤霜。细细回忆,当初自己说的誓言是:“只要无忌一日不离开皇宫,自己就不会离开。”可是现在无忌并不在京城,自己即便走了也不算是违背誓言。”
栖凰殿里,青书一个人来回踱着步犹豫不决,范遥府上,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殷梨亭进了院子吼道:“范遥,你给我出来!”
当他赶到京城四下询问总算找到丞相府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下了。如此深夜他本应等到明早再来叨扰,但是忧心忡忡之下便顾不得那许多。大门被踢开,门栓折断,被吼声惊醒的范府家仆纷纷拿了兵器冲出来将殷梨亭包围起来。
范遥虽喜好耍笑,但是平日里带家仆很是宽厚,所以一有威胁,那些家仆各个都是打算视死如归保护家主的样子。
范遥这几天忙得头昏脑胀,朝中的事、皇上的事他都要忙活着,这不,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才歇下,却听到有人前来府中喧闹。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起了身,顺手拿了装饰在花梨格架上的弯刀,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来自己府上自找麻烦。
殷梨亭虽被包围住了,但是他没有动手将他们打开直冲后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要找的是范遥,便只会同他算账。范遥走到院子中,这个院子都被家仆手中擎着的火把照亮了。扬扬手让他们把包围散开,范遥这才看到了来人的面貌。
没想到居然会是殷梨亭,他一惊一喜,往日极为珍爱的八宝弯刀都随手丢在了地上。眼角眉梢含在春情:“居然是你来了!我还以为——”
殷梨亭冷声硬气地道:“你以为是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先让这些家仆退下,我有话要问你。”
范遥连忙让家仆都散开,下令让他们各自回屋不许出来。瞧着殷梨亭的脸色有些不对,范遥心中一震,不知道又是哪个人将别人做的坏事扣在了自己头上,但是不应该啊!自己现在身为丞相,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差不多,谁会胆敢陷害自己。就算是真的想要毁了自己的名声,应该也是到皇上身边去吹风,没有理由到殷梨亭那里嚼舌头啊。
“梨亭,你怎么了?为何这般气恼的样子,你是怪我这么久没去找你?”
殷梨亭怒气未消道:“不是为了这个,你不来烦我是好的,我犯不上为了这个特地来寻你。”
他这话范遥怎么听着都像是辩解:“皇上不许假给我,这不,终于等到他离开了京城。我正打算明天一早便偷偷溜到武当同你成亲。”
“谁喜欢嫁你你找谁去,我来不是为了这个事。”殷梨亭还想将话说下去,范遥硬是插了嘴。
“梨亭,我本想说是自己嫁给你的,嫁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送上武当。但你要是肯嫁的话,嫁妆变聘礼,倒是也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