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峨嵋,无忌勒马,倒不是想要上山寻问周芷若的情况,而是想起来上次与青书的骑马共行。
“驾!”
晨风吹得脸颊有些冷,无忌现在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青书是否愿意不顾非议,同他共享荣华。
“驾、驾”随着鞭声,马匹飞快的跑着,奔到半夜,人困马乏。无忌拾了些枯枝点了堆火,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闪烁的星光,从怀里掏出玉佩。
“青书若是知道这玉佩弄坏了,大概会不高兴的。等打完仗,我再偷偷叫匠人补好。那次水里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仍在意着,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说不定是一个契机,也许是上天终于肯对我好一把。”
将凤玉佩收回怀中,无忌嘴角含着笑意。伴着清风明月,他的思绪随着潺潺流水漫延到远方,渐渐地进入黑甜梦乡。
远处的村庄鸡叫了三响,炊烟袅袅,癞皮黄狗不安分地叫着。无忌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从地上站了起来。
火堆只剩下冒着火星的灰烬,无忌用水将火彻底地熄灭了,然后继续启程。
一到将军府,府内喜气洋洋,每个人看到他脸上都透着奇怪的笑意。
无忌好算是抓到个人:“周大哥,你们笑什么?韩兄弟有喜事了?”
周颠喜滋滋地说:“有喜事,有喜事!不过不是韩林儿的喜事,都这时候了,教主你还瞒我们。你和周芷若周掌门的喜酒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啊?话说五百年前我和周姑娘也算是一家······”
无忌皱眉,怎么明教的人也说和赵敏同样的话?“周大哥,你在哪听的谣言。”
周颠“咦”了一声:“这就奇了,要是不是跟你,那她跟谁结啊,还特地通知我们明教的人。名门正派掌门红白喜事从来就没有告知过我们,偏偏到她这儿——教主您和她不是关系不一般嘛,所以我们就猜······”
周颠这个人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不着重点。无忌打断他的话说:“她既然通知就不会是简单的派人说一声,应该有发请柬吧,在哪里?”
周颠一拍脑门:“啊,那个东西!被杨逍收起来了,说是等您回来了,由您打开比较好。我们这不还没看嘛,然后我们就想······”
无忌留下他一个人絮絮叨叨,他绕开周颠去找杨逍。为了总汇消息、方便安排,现在明教的主要人物和将领都集中在将军府中,无忌想要找他们很是方便。
周颠终于打住话头,左右扭扭头:“教主人哪儿去了?”
房顶上有个人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抛了个酒葫芦给他:“说那么多废话,多喝点酒润润嗓子。你们教主听你说得不耐烦,早就走掉了。”
周颠看着司徒千钟:“你又不是明教的人,怎么总往这儿跑。就不跑被人知道,让亲近‘魔教’这件事坏了你的名声?”
司徒千钟懒洋洋地说:“我的名声早就坏了,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周颠扭了扭脖子,仰着头跟司徒说话有点儿累,司徒千钟从瓦上轻飘飘地跳了下来。
周颠看了看这位旧友:“你又瘦了些,该少喝些酒。”
司徒千钟把酒葫芦从他手里拿了回来,喝了一口才说:“我耳朵都快被你磨出茧子来了,你少说一个时辰的话,我送你一坛上好的美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