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是白痴?不错嘛,有进步。”
“嘿,你这人,不是你刚才吃我烧麦的时候了?”
“我那是给你个面子,帮你找自信。”
俩人吃饱了对着喷了一小时,靳狄被安预审员清晰的大脑和专业的口才贬的灰头土脸,炸着毛,抖抖衣服走人了,安湛半躺在座椅上,摸摸吃得饱饱的肚子,深深的出了口气,他不能不承认,看见靳狄的一瞬间心里踏实多了。那货能来找他,感觉真好。
至此之后,每晚上安湛都有饭吃,靳狄不远万里地天天送东西吃,弄得安湛倒是有点尴尬,可是无论他怎么跟靳狄解释,那个晚上是因为审案子太晚了才没吃上饭的,靳狄也不搭理,最后干脆最后通牒:“送不送是我的事,吃不吃是你的事。你是不是还对那事耿耿于怀呢?我都不提了你还别扭上了是不是?反正我从乐满堂回家也得路过你们这,你不吃我就给老刘吃了!”
那安湛哪舍得啊,靳狄做的饭味道真不赖,还舍得放料。什么好吃弄什么,他也就不再坚持了。两会很快结束,靳狄送饭的好习惯却没结束,时间一长,李谷几个都知道了,天天审完案子不回去睡觉,跟狼似的蹲守在值班室等着抢一口吃。
靳狄那人际关系处爹跟蜘蛛织网子似的,那个快啊。没几天,别说李谷、老刘跟他称兄道弟,连单位新分来的小伙子小姑娘们都跟着“靳哥靳哥”地叫。靳狄也怕他天天招呼着给安湛惹麻烦,跟那群小子一顿胡咧咧,说自己当年是失足青年全靠湛老师的爱和帮助,自己和安湛就是亲哥俩,正好湛老师做了饭他就顺道来送,饶着美人看出他的狼子野心,还落了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
安湛瞧他真是没再提过之前的事,心里觉得估计靳狄是认了,也就这样吧。这样挺好,俩人能当一辈子朋友,也许是最完美不过的结果。
这天,安湛吃了靳狄送来的烤羊排。和同样蹭着肉吃了的李谷,抹着油嘴回去接着问案子,李谷摸摸肚子感慨地说:“朋友真是好多种,唉我说是不是人家靳老板看上你了?对你怎么那么好呢!”
安湛没好气地说:“闭上你那狗嘴吧你,吃着人家的还说人家闲话,不要脸么这不是!”
李谷“切”的一声:“什么闲话啊,完全有可能啊!你看他弟弟,就上次审那个王小洛,那小孩明显就是一个同性恋,你说这玩意遗传不遗传啊?不过要是他那个弟弟看上你了我还能理解,粉嘟嘟的你当个小媳妇疼,他那个块的看上你我看也够呛。”
安湛冷哼一声:“看上我了,怎么招?”
李谷没皮没脸地乐:“歇菜吧,要看也是看上我了,我这肤白人美的,瞧你丫那老脸黑黢黢的!”
安湛给他了一脚。
到了门口,俩人赶紧调整情绪,李谷去带人了,安湛翻看了一会儿案卷。
涉案人是个吸毒的小姑娘,岁数也不大,应该是个坐台的。这些小丫头们挣点钱全都玩了,没钱了再去挣,反正来钱得快,混个几年,命好的找个傍家儿包养能存点底,那些没人要的有的四十了还干这行,到最后几十块钱一次的也干着,一旦做了这个,再出去干别的都受不了了。
李谷把人带进来,让她坐好,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录入:“姓名?”
“吕晓雯。”
“性别?”
“女”
“年龄?”
“19。”
安湛边看卷边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抬头一看一下愣住了,竟然是那天在小余香的那个豹纹浓妆自称叫蚊子的姑娘。
吕晓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