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难得能睡个懒觉,按照雷打不动的习惯,没睡到中午绝不会起床。
睡梦中,我发觉床在微微地摇晃,以为是和我连排床铺长毛大清早在自力更生。毕竟人家单身没有女朋友,又处在春季,荷尔蒙过剩以此来发泄也是人之常情。我继续装睡,也不去打断他,以免中途被我打断,万一以后落下不举的病根,那我就罪孽深重了。
床又晃动了几下,相比刚才动静更大了,都发出强烈的嘎吱声。常言道,小撸怡情大撸灰飞烟灭,我真担心长毛的身体。床再一次晃动,这次晃动的持续性更久了,摆幅更大了。我觉得长毛这就有所不合适了,不把兄弟当外人这是好事,但是把兄弟当死人那就不对了。按这频繁的剧烈晃动频率,三五架飞机也该打下来了。
我忍无可忍准备教训长毛一番,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只见吴仁爱头裹一顶黑色的绒线帽,踩着椅子站在我床头。吴仁爱那张老熟的脸,再配上他头上那顶黑色的绒线帽,大清早着实把我吓的不轻,差点惊叫出来,顿时睡意全无清醒万分。
我一直误会长毛了,原来一直是吴仁爱在摇晃我的床。
吴仁爱见我睁开眼睛,也就知道我醒了,说:“兄弟,陪我踢球去。”
大清早被吓得不轻,我没有好语气,我说:“你没病吧,大清早打扮成这样站人家床头,想吓死我啊?”
“起来,我们踢球去。”
“踢什么球,要踢你自己踢去,我要睡觉,累着呢。”
“你起不起来,你不起来相不相信我爬你被窝里去,把你挠起来。”
“你脑子没事吧,你有见过哪个大清早的在操场上跑着踢球的。”我说,“还有,你把你那帽子给我摘了,老吓人的,刚才魂都差点被你吓跑了一半,这么大热天套一绒线帽在头上,整的跟土匪似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精神不正常呢。”
“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就起来陪我踢一会儿。”吴仁爱有一个习惯,不管春夏秋冬,只要心情不好必定会戴顶帽子。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不要在他戴帽子的时候惹他,什么事情都尽量让着他,因为我们知道精神不正常的人发火是多么可怕。
“大清早的谁又惹你了,把你精神都气的不正常了,大热天还顶着一顶绒线帽。”我说。
“我失恋了。”
“那个母奶牛把你给甩了?我说你精神状态这么不稳定,谁敢做你的女朋友啊。你赶紧把这帽子给我摘了,然后回寝室睡觉。”
后来,不论我怎么说,吴仁爱都非要我起床陪他去踢球。我对他不予理睬,他就使劲的摇晃我的床,见依旧没效果,还真的爬上我的床来挠我身子。被逼无奈,我只好爬起来陪他去踢球了。
我当时在思考,我们的寝室门是反锁的,而吴仁爱是怎么飞檐走壁进入我们的寝室。问了他以后才知道,他见我们这层最里面有一个寝室开了门,就借那个寝室阳台爬出来,冒着摔死的生命危险,一个阳台一个阳台的爬过来,一直爬到我们的寝室阳台。我们的寝室靠这头,而开着门的寝室在最那头,足足要爬越十多个阳台,可见功夫之深。我就是冲这一点,也不该无动于衷拒绝陪他踢球。
我换上球服陪着他来到球场,他发了疯似的对着求抽射,球如炮弹一般飞向看台下方墙壁,球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响。我则只是把睡眠的场所从寝室的床转移到了球场的草坪,仰头朝天摆个大字继续大睡。吴仁爱发泄完,已是满头大汗,扒掉身上的球服,那顶黑色绒线帽依旧套在脑袋上。他累得也躺倒在地上,喘着大气。
太阳越到中午就越加猛烈,我们被晒醒了。操场边上来了两个女生,一个在看台下阴凉的边沿坐下,另一个则站在边上拿着手机,她们应该是刚吃了午饭来操场消食的。
吴仁爱刚被女人打击了,此时看到女生就来劲。只见他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弹地而起,助跑朝着球抽射出去,足球直线飞向了女生。足球擦过站着女生的腿,又擦着坐着的女生的头,从二人中间穿过撞在看台的墙上。
我看的惊呆了,倘若这脚球正中那坐在地上的女生头部,那后果想而知。我感叹吴仁爱射女人时的准度,我说:“哥儿们,如果说出去你还是处男,估计谁也不信,哪有处男射的这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