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竭力忽视,然而身体的感受却异常清晰,柔软温热的物事在他双腿间舔弄片刻,几秒後便往下挪去,在那个曾被进入过的地方停下,异常轻巧地来回舔舐。
蒋成殊从未尝过这样的快感,一时之间,险些忘情地叫出声来,被抬高的双腿也不断颤栗着,察觉那软物竟要深入内里时,他不禁挣扎起来。
沈豫对他的挣扎显然早有准备,制住了他的一手一脚,舔舐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动摇。
等对方终於肯放开他,让他逃离那种诡异的快感时,蒋成殊已是浑身潮红,四肢发软,只能低声喘息。
沈豫抹了抹嘴,失笑道:「你不喜欢吗?」
他很想违心地说不喜欢,但这又能骗谁?方才那阵刺激过後,他的性器有了反应,他看见了,沈豫自然也不会错过。
更糟糕的是,刚才被那样对待,彷佛有什麽记忆从脑海深处浮了上来,蒋成殊竟隐隐觉得被舌尖仔细爱抚过的地方有些空虚,渴求着更多碰触。
他神态难堪,尴尬中夹杂着无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沈豫却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什麽,「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你大可以放心。」
这句话让蒋成殊卸下了心里悬着的大石头。
对他来说,与对方上床产生的顾虑有很多,这一点却是绝不能让其他人发现的,他们并非恋人,只是床伴,传出去肯定会是一桩丑闻,至少蒋成殊知道,他的父母、他的家族……完全不可能接受这种事。
沈豫靠近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脸上显露出一丝明确的笑意。
与第一次相较,第二次显然好过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对方足够温柔耐心,至少手指放进来时,蒋成殊没有感觉到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至今都还不明白沈豫为什麽想与他上床,但蒋成殊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为什麽会在清醒的状况下答应对方,除了生理反应之外,多多少少有一些心理因素。
蒋成殊的父母是政治联姻,他一出生後,父母便从子嗣後代的枷锁中逃脱,尽管两人并未离婚,但也早已有各自的新伴侣。
从他出生以来,每天见面的对象不是父母,而是保母与佣人,就算走在路上跌倒了,也从来不会有人将他抱起来,柔声哄他不要哭,所以他很早就明白,他不能依靠别人,只能依靠自己。
尽管如此,但他其实也曾暗暗希望得到旁人的关注与照顾,只是这是不能说出来的事情,所以他总是装作自己不在意。
沈豫的出现,如同对这种难以启齿的心态做出了填补。
蒋成殊其实记得,那一晚做到一半,他初次被进入时,尽管醉得意识不清,但当时好像还因为剧痛而哭了出来,然而沈豫却抱着他,低声哄他,两人的下半身明明还结合在一起,沈豫却像对待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在他脸颊上安抚地亲了好几次。
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沈豫说了什麽,然而模糊的印象却还是有的,尽管那可能只是一夜情廉价的温柔,不过他也不可能奢求更多。
反正都在沈豫面前哭过,甚至被进入过,在对方身下放纵地呻吟,这时再来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未免有点多此一举。
「痛吗?」
「还好。」蒋成殊吸了口气,紧皱眉毛,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
沈豫的性器已经完全埋入他身体里,这跟上一次残留的印象完全不同,至少他没有想像过,让别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会是这种感觉。
很难用简单的疼痛或愉悦界定,两者都有,只是比重似乎随时在变化,蒋成殊已经尽量放松身体,但仍需要时间适应,而且他也对现在的状态感到有些难为情。
「你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