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让她更为生气的是,祈遇被莫名其妙地拉上了台,接而一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迅速围着他。
这凡间文人书生作诗如云流水,但大多也风流,做什么也绕不开酒和美人。
就好比此刻的诗酒会,那些个姑娘穿得单薄又稀少,一个个捧着牛角金樽,凑到这位俊美的郎君面前,低声细语,姿态娇怜地哄诱着祈遇喝下她们的酒。
“公子,来尝尝我的松醇玉露。”
“小郎君,还有我的沁雪酿。”
“这些都不如我的春山酒。”
祈遇莫名奇妙地被连续灌了好几口酒,想发怒。无意间瞥见台下愿真冰冷的神情,想起上次他砸烂了摊子,惹得愿真训斥的事。
就这样,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不得已抬着头,才好吞下那些姑娘朝他嘴里猛灌的酒。瞬间,他的衣襟便湿了大片。
在一众娇女的温柔乡之中,总时不时冒出谁的手,东扯一下,西扯一下,逐渐的,他的衣襟松散了,健硕的胸膛和腹部分明规律的曲线露出,惹得一众姑娘们红了脸。
愿真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不知不觉的,咬紧了牙。
在她目不转盯的视线下,还敏锐地察觉到了人群之中,一只手偷偷摸摸地在祈遇身上摸着,揩油。
简直,不堪入目!
愿真一掌狠拍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那掌声将方景曜的醉意吓得消了大半,若是空气有颜色,他敢笃定此刻愿真身后一定满是乌烟。就在他以为她要上台,把祈遇揪下来时,却又看见她无力地坐下。
方景曜撑在桌上,凑近,“你不上去?”
愿真却是有些呆滞,盯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为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