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武哥哥,你当真?”她转过脸来看着他,小鼻子红彤彤的,吸了一下。
“当真!”语意坚定,金石一般。
“好,我们……”
“王爷!”
承钰话没说完,就听屋外传来一声疾呼,两人同时向门边望去。
她一看来的是个传讯兵,一颗心不由自主先凉了一截。士兵是不能进垂花门以内的内院的,他既然进来了,就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
“王爷!南军又回来了,他们在攻打张掖门!”
果然。承钰目光都凉了几分,她听到他在问战况,随后就要跟着传讯兵离开。
在跨出门槛的时候却回头了,他和她对视了一眼,焦灼的面色减成一钩浅浅的笑,像天边挂的上弦月。“等我回来。”
“好。”承钰目送他离开,开始在屋子里没头绪地走来走去,裙摆随着来回的脚步轻轻掀动。时不时看一眼门外,淡金色的月亮被云层隐去,屋里的灯“噼啪”跳了几下,她拿了银剔子去挑灯芯,今晚怕是睡不了了。
陆玉武奔到外院书房时,酒楼里的将士们也陆续过来了。情势刻不容缓,他语速都提快了好几倍。片刻的时间,支应张掖门的军队便快马赶去。为防南军袭击其他八个城门,他又派兵增强城防,而后亲自前往张掖门督战。
双方打得激烈,日月无光,那钩浅浅的金月被云层隐了又现,现出又隐去,像要故意逗人似的,但他没有功夫再理会。直到三个时辰后,两边都损失惨重,南军攻不下城门收兵撤退,他才抬头看了眼月牙儿,对月长舒了口气。
一颗心堪堪定了定,又听到身后有人喊“王爷”。
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之前派去金陵的亲兵。和承钰提起外祖母留下来的那封信时,他看得出她是很想找回的,因此那时就召了一个亲兵,命他偷偷潜回金陵王府,看还能不能拿回信。
亲兵行了礼,道:“王爷,属下依您的吩咐,在您的外书房找到了信。”说完从怀里摸出信封,双手呈给他。陆玉武接过一看,信封上还有一个“卫”字的戳。
是外祖母的信了。陆玉武又问他世安王府如今的情况,亲兵回说王府被封条封住了大门,无人问津,他翻墙进去,见府内虽然狼藉,但东西大都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皇上赏赐给别的官员做府邸。
“皇上忌讳我祖父,况母亲又在家中……几年内怕是没人会搬进去的。”他轻轻叹气,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亲兵,“你到我外书房的时候,见那儿的红色秋千还在吗?”
亲兵回忆了一会儿,道:“似乎是有秋千,不过夜里黑,属下没仔细瞧。”
“还在就好。”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又见亲兵还拿着个青缎布的包裹,问道:“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亲兵点头,“属下冒犯,进了世子夫人的卧房,按王爷的吩咐,带了夫人的遗物回来。”
他接过包裹,打开看时,见有枚翡翠镶金的戒指,是他母亲常戴的,还有几支步瑶,下面两件衣裳和一块没绣完的绢子。
像被什么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心里没防备的痛,陆玉武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