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儿?”她在前太子谋逆案以后再没见过他,只知道他被皇上发去漠北充军了。
段越珊“嘻嘻”一笑,道:“我之前在漠北带军时,他竟做了我的勤务兵,后来他就随我们一起来了北平,不过现在是王爷身边的谋士了。”
“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孙怀缜有些感慨,“承钰表妹是怎么被那太子捉住的?”
“啊。”承钰抬了抬眉,不自觉地低下头,淡淡道,“就是,不小心被他抓住了。”
段越珊虽然为人大大咧咧,但也懂察言观色,见承钰似乎不愿意提及,打了孙怀缜一下,示意他不要再问。
孙怀缜痛得“哟”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巴巴地受了。
“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她问他。
“这事暂时得保密。”
段越珊看不惯他故作神秘的样子,又下手拍了一下,孙怀缜既不还手,也不吭声。承钰看他俩亲昵的样子,倒比从前在国公府熟了许多。
“妹妹,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既然王爷没有大碍了,她的重心自然移到承钰身上。
承钰也想走,可奈何被她的玉武哥哥牵得紧紧的,段越珊撇了撇嘴,对床上的人说道:“你要是一直不放手,你的承钰妹妹都要臭了,到时候熏死你。”
一席话说得屋里人都笑,那只手还真放开了。段越珊又说:“果然听得见,八成是在装睡,想偷听咱们说话呢。”说完也不管屋里两个男人,拉起承钰道,“咱们走吧。”
承钰从前见越珊表姐在玉武哥哥面前一向矜持,矜持得痛苦,如今说话也并不顾忌了,一问才知段越珊已经放下了,只当那是情窦初开的懵懂。
她喜欢段越珊的洒脱,世上活得洒脱的人不多,至少孙步玥就不是。把她送来做要挟的主意应该就是她提的,因为能时刻注意玉武哥哥,而丝毫不落挖掘他心思的人,独有一个孙步玥。
她那种近乎到病态的偏执和控制欲,承钰前世不是没领略过,这一点上,怕只有孙怀蔚和她有的一较。
想到这两个人,承钰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努力将他们甩出记忆。洗澡时她才发现身体四处都有伤痕,这会儿小日子的痛倒挨过去了,腰侧的刀伤也重新结痂了,只是腰上还留有绳索的勒痕,以及大大小小十余处被石块砸中的伤口。
她想拿化瘀的药时,段越珊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口。
“该死,我竟然没发现。”她之前看承钰衣裳尽是血痕,还以为是陆玉武的。
段越珊让人拿了药,帮她涂抹她涂不到的地方。有些伤口都结痂了,一道道的暗红色,她有些心疼,说:“你受伤怎么也不吭一声啊,刚才大夫也在。”
承钰淡淡一笑,“忘了。”
“痛也能忘。”段越珊撇撇嘴,“小心留了疤痕,王爷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了也要赖他一辈子。
段越珊在小小地恐吓后听到承钰“嗤嗤”的傻笑声,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反正听起来很幸福,也跟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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