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忽然觉得很心疼。
孙怀蔚当然发现她惊讶的目光,慌忙用手掩了掩一侧脸,皱着眉看向另一边,发现坐在下首太师椅上的陆玉武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了一眼,陆玉武的目光迅速移开,嘴角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双手摩挲很不自在的样子。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半个时辰前,他让蒋驭到凝辉院来悄悄带走承钰,等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以为是蒋驭回来了,刚一转身就迎来一个硬邦邦的拳头,登时把他打趴在地,来不及抬头看,拳头又是疾风骤雨一般打下来,他想开口说话,又被人提起来一锤击在面门上,差点没咬了舌头。
半夜被偷袭的孙大人很是狼狈,等他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时,人已经翻窗出去了。
他早猜到是陆玉武干的,这等的好身手连蒋驭也不及分毫,况且他在被打得晕头转向时分明看到了他挂在腰间的一枚玛瑙石腰佩。孙怀蔚也没打算跟他计较,但可气的是现在两人相见,他脸上竟还挂着几丝得意,丝毫没有掩饰,一会儿那双桃花眼又望回来,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孙怀蔚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之前丫鬟在为他上药时,蒋驭就回来了,但是没有带回承钰,他正要问,蒋驭就附耳说他在经过西厢房时,听到里面动静不对,似乎有男女交gou的声音,可是有谁能在西厢房做那等事?他当即就赶回来禀报。
孙怀蔚听了也是一怔,随即想到陆玉武才在这儿把自己打了一顿,房里的人不可能是他。男子暂且不论,那女子又是谁?想到这儿,他太阳穴突突跳起来,药也顾不上抹了,起身走出门外,往凝辉院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他脑子一片空白,因为他什么都不敢想,不敢想蒋驭刚才说的,不敢想西厢房的女子是谁,快走到时,就遇上那边过来的丫鬟,火急火燎的,正好是要去扶摇院请他。
丫鬟口齿不伶俐,但他大致听懂了,吃惊之余却觉得松了口气,原来是孙步玥。
“祖母。”他向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嗯”一声算是听到了。自她生病以来,就没再见过这个庶孙,但今晚事出紧急,他如今算是孙家的当家人,不得不让他来一趟。况且她听说另一个当事人是太子殿下,那位殿下在被发现时便云淡风轻地走了,事不关己的模样,丫鬟们看了他衣裳的纹饰,知道他的身份,都不敢拦,陆玉武问了一句,他只说“孤要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怀蔚还想问清情况,就被老太太派去问太子殿下的意思。
毕竟太子殿下是应他的邀留宿国公府的,当下他只好应喏往梨仙院去。
庶孙走后,老太太开始问孙步玥话。孙步玥埋着头跪在地上,却怎么也不做声,抽抽搭搭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