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去洗了把面,揣着腰间的一抽不离身的钥匙又出去了。
凌晨时份的伦敦可圈可点,在旮旯街角中总会有些未关门的酒吧,在他的租屋过两条街也是一堆廿四小时营业的小餐厅,个中不少是清真食肆。
汤姆转到一家小食肆,店内空无一人,除了一个店员,角落高架放着一台电视,深夜时份当然是播新闻总是定律,汤姆向店员买了个羊肉包,坐在一旁静静地吃起来。
「嘿,伙伴。」店员看上去与汤姆差不多大小,一排白牙笑起来很阳光。
汤姆往店员那边莞尔而笑,点点头,打招呼的方式可比人含蓄得多了。
「最近都不见你呢,你去了哪?」
汤姆没差点噎住。他记忆中明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呀,为什么他总会被人记得的呢?
他脑袋胡思乱想着,嘴上就道:「啊,去了国外。」
「哦,去了啥地方?你是大学生吧,真空闲呀,哪像我要一天打两份工。」店员装模作样的感叹一番,看着汤姆淡笑着道。
汤姆微笑着,看了看店员的名牌,这个男子叫阿卜杜拉,没有显示姓氏,他也顺水道:「去了做些研究,母亲让我多努力,不用太担心金钱。」
「但看你也不是很富有,要不也不会下来这里吃包了吧。」阿卜杜拉拿毛巾抹了两下桌面,抓了抓自已像鸟巢一样的头发。
「的确不是很富有,算是不用担心学费。」汤姆又张嘴咬了一口,唔,烤肉甚么还是配馍好吃,那边烤得太脆了,一吃就碎。
「我家就没有那么好,我的家人还在阿富汗,只有我自己一个来到英国。」
「我的家人也不在英国。」
「你是来自伊朗的?」
汤姆一笑,不置一词,二人之间的话题就此中断。
静静地听着新闻,最近都是在做着叙利亚的新闻,没有甚么特别可以渲染的本地新闻,就只能靠着外国的世界。
汤姆觉得索然无味。
他掏出纸巾,抹去手上的油迹,转身离开这家清真食店。
不过是四时半,街上仍是只有他,茕然一身,看似。
他转身看向空无一人的街角,双手插在裤袋,转身离开大街。
街角的闭路电视仍然在转动。
……
汤姆第二天下午课,乘地铁回到学校时,占士第一时间跑去问汤姆:「你……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换来汤姆一个白眼。
占士可怜兮兮地看着汤姆,跟着去上利易斯教授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