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真想跟您一道儿去一部看看,听说工作单位在地下,还得乘电梯下去,是不?听着就不赖。”
死丫头什么都敢说!周梓宁唯恐她再口没遮拦,拖了她的胳膊往二楼走。
“你干嘛呢,干嘛呢?”
周梓宁:“消停点儿,还没完没了你?”
“你放不放手?我说你放不放手?”
……
把她送了回去,周梓宁才走到楼下,周居翰正巧收了报纸要上楼,见了她,招招手:“到我书房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啊?周梓宁扁扁嘴,心里这么想,可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周居翰的书房在楼梯口,位于两个房间的中间,地方不大,左右两面墙壁整面都是玻璃橱柜,陈列着古今中外各种书籍。
他很喜欢看书,闲着没事就把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天不出去都是常事。
房间中央一张实木雕花的办公椅,上面整齐地叠放着一些文件资料,竹制的笔筒,零星地插着两支黑色的钢笔。
“坐。”周居翰走过去,把那些文件竖起来,撞在桌上叠了叠,弯腰搁到了桌角。
回头,见周梓宁还杵在门口,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他就笑了,拍拍桌面:“过来坐啊。”
周梓宁嘘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办公桌对面。
周居翰瞥她一眼,转身脱了外套挂到一边的衣架上,背对着她随意地低头掸拂:“想喝点儿什么?我去给你端。”
周梓宁说:“白水就好。”
他回头看她,神情有点儿莞尔:“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咖啡啊,正巧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带了些kopiluwak。”
他人走了,周梓宁才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些许。
临走前,他还给她放了音乐,是邓丽君的《北国之春》。这本是一首日本民歌,邓小姐翻唱后,曲调悠扬婉转,又带着一点儿淡雅的惆怅,直直钻入人心窝里。她哥小时候是听着邓丽君的歌长大的,尤其对这首情有独钟。
他处理公务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看书的时候,都喜欢听这首歌。
可是周梓宁不喜欢,乍听是慢悠悠的,却总像牵着人的心,钳制着她,让她变得极为被动。她更不明白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他离开前还要放这样一首歌。
她跟他,终究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周居翰没有让她等多久,端了杯咖啡给她。他给自己泡的是一杯大红袍,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架起一双长腿,低头慢慢吹凉茶面儿。
安静中,只有耳边悠长的歌声。
最终还是她沉不住气:“哥,你要跟我说什么?”
周居翰放下茶盏,淡笑:“也没有什么,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