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进来禀告时,周梓宁还颇为意外,一边吩咐人去准备茶点,一边套上了外套,拨开隔断帘子走到外面。
有个穿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背对着她,正弯腰抚摸着桌案上的一个笔筒,窄长的衣袖遮了手背,只露出修长漂亮的指节,背影极为熟悉。
周梓宁正要开口,那人就转过了身来,对她浅浅一笑:“梓宁。”
周梓宁有点儿晕眩。
这才几天不见,沈哥哥怎么就这么爱打扮了?
还别说,他穿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大衣特别好看,端正雅致,更显清俊。
秘书泡好了茶水端上茶案,周梓宁伸手去接,却被他抢先一步,擎在了手里,把玩了两下,神情很是倜傥。
周梓宁白他:“闲得没事儿干呢?”
沈泽棠给她倒了杯茶,双手捧着递过来。
态度这么好——周梓宁狐疑地看着他,接过来,抿一口。沈泽棠这就把她的疑问解了:“辉鸿现在是我在打理。”
周梓宁想起傅珊珊接任董事长的事,本能地反感,端了那茶往办公室里走。
“你怎么了?”
他亦步亦趋地过来,周梓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搁下那茶盏,霍然回身,双手往他肩上就是狠狠一推:“死开点!”
沈泽棠追的紧,离得她也近,没防备她还有这么一手,蹭蹭蹭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他真觉得她不可理喻了:“你干什么?”
周梓宁哼了声,没理他。
沈泽棠也没废话,拿了车钥匙就走了。
莫名其妙的,谁愿意受这闲气啊?
周梓宁掰了掰手指头,想喊住他,又落不下脸,心里头委屈极了,抱着膝盖靠到了椅背里。
她回到会客厅整理剩下的瓜果,才看到桌案上他带来的那份文件。打开一看,是关于兰月酒店项目的。
周梓宁愧疚之下,抓起文件追出去。可从楼上追到楼下,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寒风烈烈的,她蹲在门柱边发呆。
这叫个什么事儿?她这个脾气啊。
以前他还怼她两句呢,怎么一言不合就走了。
她心里不舒坦,吸了吸鼻子,感觉被冷风吹得鼻涕都出来了。两手一模,口袋里空空如也,别说纸巾,纸片儿都没。
这么丧气,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一双黑皮鞋停在了她面前。
周梓宁下意识抬头。可不就是沈泽棠吗?
沈哥哥弯下腰,好整以暇看着她,一副说教的口吻:“还乱发脾气不?”可是,他眼睛里分明是带着微笑的。
周梓宁再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跳起来就搂住他的脖子。
沈泽棠回抱住了她。
车在三环打了个转,又往立交桥底下转了一圈,周梓宁觉得无聊了,放了张cd,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