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只有她!”
“就算你撞的是别人,那也是不对的。”沈泽棠淡淡说。何况,她撞的是周梓宁。
人啊,总有个亲疏远近。以沈泽棠的修养,动手打女人,还是个小姑娘这种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但是,不妨碍他说明白了。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傅珊珊不哭了,抬头看他。他的脸色很认真,没有半点儿说笑的味道。
她心里酸楚,心一抽一抽地绞痛着,像有把刀子在凌迟。她倔劲儿上来:“要是我不呢,偏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
杀人犯法吧,可当初要不是被人拦着,他恐怕真把陆铮给打死了。就是为了陆方量,尽管知道那是不对的,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那一刻就是脑门充血了。
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他是可以为之孤注一掷的。
外表看着冷静谦恭的人,有时候内心有一把火。为了他的信仰、道义,为了捍卫他所在乎的,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变得无比疯狂与决绝。
哪怕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傅珊珊忽然就读懂了他的眼神。她没再废话,拿起酒瓶摇摇晃晃地出了门,朝山脚下徒步走去。这个晚上,她懂得了太多东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不,不是懂得,是她终于学会正视,而不再逃避。
她的父亲,早就把她弃之如敝履;她的财产,很快就会到达她害死她母亲的仇人手里;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其实根本不爱她,而是全心全意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如烈火般焚烧着她的心。
绝望的同时,恨意如涌泉般涛涛难尽,她不觉间把拳头捏地“噼啪”作响,十指都嵌入了掌心,鲜血淋漓。
不过她无知无觉,沿着山下小镇的青石板路踉踉跄跄走了好久,掏出手机,也没多想,随便拨出了一个电话。
陆铮正和几个牌友大杀四方,冷不防接到这电话,烦躁地接起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忙着呢!”
傅珊珊捏着电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脑子一抽打给他了。
可是,她所有话都好像哽咽在喉咙里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
陆铮烦的不行:“你他妈有病吧?说啊!谁啊?”
还是没人。
陆铮就要给它挂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陆铮,我是傅珊珊,我现在东巷的张家饼铺,你现在给我马上过来。”
陆铮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以前看着钱的份上让她三分,今天喝了几杯,又当着几个哥儿面,这大小姐还喊那么大声,脸上挂不住,也骂道:“神经病,疯婆子!”
他扬手就给它断了。
“来来来,继续,刚才谁出的三点儿啊?”
……
陆铮出了门,狠狠裹紧了外套,拉起拉链,缩着脑袋一直拉到了顶,骂骂咧咧的一脚就朝门口理发店的灯箱踹去。
他是脑子真有毛病啊,大半夜还出来找那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