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不敢说话。
沈泽棠轻笑,捞了一把她的下巴,弯腰对她说:“但是,你要是再这么不知好歹,影响我的心情,咱们就不客气了。”
周梓宁含着泪,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这样很屈辱。但是,她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心里仍旧是很痛。
以前他不可能这么对待她的。可是她不想赌,不敢去赌。连朝夕相处的段梵都会出卖她,遑论久别的沈泽棠。她多么想要相信他啊,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一次次粉碎她的幻想。
他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了,只有她还是象牙塔里的小傻瓜。
“别哭啊。”沈泽棠把食指按在她的颊边,帮她拭去滚烫的眼泪,“再哭我心情不好了,马上就卖了你。”
周梓宁马上止住了哭声,强忍着不让自己流出来。
“这样多好,不哭了,多漂亮。”他笑着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梓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我已经道歉了。还不行吗?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
他路有些粗糙的食指抚摸着她的嘴唇,笑了:“这种事儿,不该问我。”
她抬头看他。
“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特别’。其实前天晚上只有一会儿时间,你晕过去了,咱们再试试。”
周梓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脸霎时红到了耳根,羞愤交加,狠狠瞪向他。马上又想到处境,咬着嘴唇垂下头。
“太突然了,我那天都没好好感觉,再试试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无耻?”
沈泽棠抬头回忆了一下:“在我离开京城的时候?”
“……”
“在我初涉职场被人蓄意抢走业绩的时候?”
“……”
“还是在我第一次用正经的商业手段打击得对方恨不得朝我跪下来的时候?”
“……”
他微微用了力按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认真又嗔怪地说:“怎么办?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笑得那么轻蔑,仿佛她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那么彻底?脾性没有变,为人处世却变了那么多。以前他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拔刀相助,现在呢?唯利是图,狡诈阴狠。
也许是她的眼神真的逗乐了他,他拍了拍她的脸:“梓宁,只有你还是这么天真可爱。”
她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颤抖的双唇贴在他的唇上。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流进彼此的唇间。
一触即分。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不要把我送人。我……我可以陪你睡觉。”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