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个卖糖炒栗子的摊头站着排队的时候,口水都冒出来了,一个劲儿吸鼻子。身边人一个个都走光了,终于轮到她,老板却说,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已经卖完了。
她有点傻眼,不死心地扒拉住摊头,一定要老板把家伙都给她看看。
老板都无奈了,奈何她死活不送手。这么无理取闹,旁边看热闹的都看不下去了,从后面架住她就往旁边拉。
周梓宁当即就扑腾起来,手舞足蹈:“你谁啊你?放开我!我报警啊!”
“还嫌不够丢人啊?”
声音挺熟的,她停下来,眨了两下眼睛,机械地转过头。果然是沈泽棠,身上还是那身军制,肩上还背着包,一看就是刚放假就过来的。
周梓宁哪里还有不明的啊?
“你专程过来看我的。”
这么一说,刚才他脸色还黑着的,马上就不自在起来,放开她,拔腿就走。她笑嘻嘻跟上去,从后面扯他衣角:“生气了?还是你不好意思了?”
“周梓宁,你有完没完?”他驻足回头,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她色厉内荏地缩了缩脖子:“还真生气了?”
生气也是真的。但是,其实他也是来去和的,一离开部队就过来了,远远的,跟了她三条街。
一直绷着,才没过来。
……
周梓宁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心情莫名就沉寂下来。
真的回不去了?
她不知道。
隔日师淑芬又给她电话,约她出去玩,周梓宁本想婉拒,奈何对方态度诚挚,完全放低了姿态,她实在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这日特别热,街道两旁的行道树也耷拉下了叶子。去的地方路有些窄,司机是泰国人,开车还特别慢。周梓宁到那儿就闷了一身的汗。
师淑芬和一个朋友道了别,从对面的精品店里踩着高跟鞋出来,老远就挥了挥手里的大包小包和她打招呼。
周梓宁抬头一看,白底黑字的英文,是法国一个知名的小众品牌。
“来得挺早啊,我以为你还要一会儿。”师淑芬穿过人行横道就到了她面前,挽了她的手。
周梓宁抽了出来。见她看她,解释说:“天热。”
师淑芬停了两秒点点头,微笑着表示理解。
她今天挽了头发,优雅的法国髻,留了几绺垂在耳畔,裸色露肩的紧身裙,腰肢两侧别出心裁地做了镂空处理,白色的轻纱外镶嵌着小钻和珍珠,挺别致的。
师淑芬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女人,以前在校时,她每天也是妆容精致的,没有一天不打扮地像名媛一样。周梓宁就穿得比较随意,运动衫、t-shirt也能随便上身。
两人沿着人行道走了会儿,随处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