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议论着,那只鎹鸦又一次叫道:"别停留,还有!还有!呱!跟我来!跟我来!"
埼玉和记玉一缘闻言都是齐齐皱了皱眉头,连忙跟上这只鎹鸦,在皑皑积雪的深山老林里奔驰,时间不长,这只乌鸦又把他们两人带到了另外一处现场。
这处屋子里住着的也是一家人,从年迈的爷爷到年幼的孩童,无一例外的惨死在这里,从这些人的死状和伤口看来,手法是同一只食人恶鬼所为。
原本埼玉和记玉一缘认为,两个无辜家庭的葬送已经足够残忍,没想到这只鎹鸦又带着埼玉和记玉一缘来到另外几处现场,这些都是分散居住在这座深山老林里的居民,有的是独居,有的是一家老小住在一起,但是他们此刻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没有死在冬天的严寒下,而是死在食人恶鬼的袭击中。
埼玉和记玉一缘更愤怒的是,如果普通食人恶鬼袭击人类,是出于恶鬼猎杀猎物,饱饮血食的这种难以抗拒的本能,那么这只恶鬼就是单纯漠视人命,以杀人为乐,亦或是将这些人当做了试验品,另有图谋。
不管处于哪一方面,这种惨无人道的极恶行为,都该得到严惩!
埼玉和记玉一缘调查过最后一处受袭的地方时,天色已经快要黑了。
"这些受到袭击的人都在这一座山林里,而且相距的距离算不上很远,有可能那只恶鬼还在这附近活跃。"
埼玉说着,两人同时想起了灶门一家人。
"糟了!如果这只鬼还在这附近活跃的话,那么灶门一家就有危险了!"
"这个时间不知道炭治郎有没有回到家里,他万一要是在路上遇到恶鬼的话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那只鎹鸦"呱呱"叫道:"呱!天还没有完全黑,我去找那个孩子,我记得他,我记得他!呱!"
"一缘你和鎹鸦去寻找炭治郎,我去灶门家。"埼玉说着已经朝着灶门家的方向赶去,那一张张和睦友爱的笑脸犹然在眼前,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埼玉再也不想重新看到八代郡的惨案。
今夜,一轮清冷的月牙挂在天上,北风呼啸裹挟着飘落的雪花。
久不见儿子炭治郎归来的葵枝,一脸担忧的站在风雪里,远远望着远处月光能照亮的地方。
祢豆子走出门,拿了件衣服披在母亲葵枝身上,安慰着说道:"妈妈,外面太冷了,还是进去等炭治郎哥哥吧,也许又是因为木炭卖到很晚,所以回来的迟了,放心吧,炭治郎哥哥的鼻子很灵,走夜路也会没事的。"
母亲葵枝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担忧,叹了口气,说道:"祢豆子你先回屋去吧,妈妈再等一会儿炭治郎。"
母女两人正说着,母亲葵枝忽然注意到远处的月色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炭治郎回来了吗?"母亲葵枝正要喊炭治郎的名字,却发现月光下走出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儿子炭治郎。
这是一个相貌俊美绝伦的男人,在他身上罩着一件黑色披风,里面穿着白色的西装。
清冷的月光映出这个男人惨白的脸,诡异的是,在这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却长着一双邪异的血色的眸子,那种冰冷漠然的气势,如同一头残酷无情的嗜血野兽,正是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明显也看到了站在风雪里的葵枝和祢豆子母女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停下了脚步。
"你是谁?"母亲葵枝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害怕,一旁的祢豆子更是抱进了母亲的胳膊,试图找到一丝安全感,母女两人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陌生男人,身上散发着恐怖的危险。
那个男人没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