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过得贼滋润。
但稚名泷显然抓错了重点:“你们寮收女阴阳师?”
立花沉默良久,然后稍稍垂眸扫了眼自己胸前的弧度:“不明显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你已经伤害了我。”
“我穷,提不起亲负不了责。”
“没关系,把饭钱还给我就行。”
稚名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抱怨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
“才发生半个时辰,想忘记都难,”立花将手摊开放在矮几上,话语简洁明了,“还债顺便封口,这买卖你不亏。”
还没等稚名泷有所回应,一阵推拉障子的声音便突然从耳边传来。
来者一头及肩黑发,末端被松松扎起,眼角略微上挑,琥珀色双眸中带有几分疏狂的味道,恍若驰骋于染血黄沙上的鹰鹫,暗藏着锐利与桀傲不恭。
立花愣了愣,问道:“宇津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你认识我?”对方露出错愕的表情。
“我们刚刚才聊过天。”
听她这么说,来者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到正在捂嘴偷笑的稚名泷身上:“谷丸又惹祸了?”
“哪儿能啊。”
“又把打人的账嫁祸到我头上了?”
稚名泷实在绷不住,酣畅大笑两声后一把搂过来者的肩膀,道:“其实这是宇津谷丸的弟弟宇津蓝丸,他俩是双胞胎。”
双胞胎在平安京是很稀少的,立花虽然听过,但从未亲眼见过,因此,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宇津蓝丸,好奇之意毫不掩饰,似乎想从后者脸上找到能与宇津谷丸区别开来的地方。
“好了,说正事,”蓝丸顺手掏了下耳朵,随即有些嫌弃地将稚名泷从自己身上推开,“老头子叫你等会儿过去一趟。”
听到老头子三个字,稚名泷的反应和立花听到石原矢也的名字时是一样的,满脸的看破红尘心已老去人间正道是沧桑,对凡尘没有丝毫留恋。
立花:“那啥,我家里有串开过光的佛珠,你要吗?”
“佛祖已经无法拯救我了,”稚名泷跪趴在障子边,生无可恋地说道,“我需要一个肩膀。”
宇津蓝丸迅速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见状,立花也没再冒出收债的想法,只将残留在杯底的茶水一口饮尽,随后准备离开此地打道回府,但在即将跨出门外之际却被稚名泷给拦了下来,说是要给她诉诉苦,把老头子荼毒他的陈年往事全部倒出来,立花表示她对老一辈年轻时犯下的错不感兴趣,可稚名泷却坚持女人说不要就是要,感兴趣可以大方表现出来没关系的。立花没法,只得被拽回去听了整整三个时辰的关于老头子和稚名泷之间那点不得不说的故事,而蓝丸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观望着,听到一半就捂住耳朵走远了。
“总有一天,我要教会老头子辞官归田这四个字咋写!”
面对他这慷慨激昂的总结陈词,立花唯有礼貌性地拍手:“嗯,你说得对。”
“别敷衍我,我很认真的!”稚名泷双手一拍桌子,道,“那老头子连我交笔友都要管,简直不可理喻!”
立花反问:“笔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