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立花会因为袒护他而自己担上罪名,并且还特地找来一张新琴赔给妖琴师,吃味之余心底也渐渐生出几分莫名的欢喜情绪,即使这份欢喜并未持续多久。
“不许去!”他将立花牢牢搂在怀里,转而侧身躺在床褥上,“累了,陪本大爷睡会儿!”
强烈的压迫感来得太过突然,立花只能任由夜叉从后面抱住自己,好在对方没有做什么极具侵略性的动作,她便没有像最初那样惊慌不安。
见状,夜叉将手摁在她的肩头上,眼神晦暗不明:“再出去听他弹曲子,本大爷就把你赔的新琴也破坏掉,有多少本大爷毁多少。”
“知,知道了……”
☆、b53
立花整个下午都窝在夜叉怀中,一是因为没法挣开束缚,二是因为没脸出去见人,但有一件事却是她不得不去做的。
“喂,”良久,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松开,我要如厕。”
听到这话,夜叉的第一反应是如什么如就这样给本大爷老实待着,但转念一想,立花从昨天半夜起就像个僵尸似的直挺挺地睡在床褥上,如今又被自己搂着待了一个下午,以人类的角度来看,应该真的到达极限了。
“去吧,”他将圈着立花肩膀的手收回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准背着本大爷去找妖琴师。”
后者连忙脱离夜叉的怀抱向屋外跑去。
关上门,般若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庭院内。
“大白天的,你们就不能注意点?”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揶揄意味十足,“不过你昨天的表现可真够英勇的,值得鼓励。”
闻言,立花狂奔上前牢牢捂住了他的嘴:“小点声!”
般若扬起眉梢,想说的话全用眼神表达了出来。坦率而言,在看见石原立花喝醉酒的时候他是下意识地想去帮忙的,可无奈夜叉速度太快,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闹剧早已临近尾声,当然,他并非什么都没做。
“对了,”立花微微蹙眉,然后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脚,“我今早起来发现脚背上有个鞋印子,是不是你踩的?”
般若顿时瞪大双眼,脸上的慌乱一闪即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哈哈,果然是宿醉宿得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总觉得很可疑啊。”
“你有空来耍我还不如去关心关心万流的人,他们昨天可被你折腾得够呛。”
“对哦,”立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不知道大河原前辈会不会把我从鸟居门上扔出去。”
“没事儿,你重,他扔不起来。”
“……”
话虽这么说,但该道的歉怎么都跑不掉,犹豫再三,立花还是决定去找大河原赔礼,最重要的是得先把石原矢也的情况打听清楚,以免整天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安稳。
走在庭院中,立花一直不敢抬起头跟别人打招呼,只从地上拽下两把杂草挡在脑袋旁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怂字怎么写。
忽然,一个熟悉的平稳男音从旁侧传来:“你在做什么?”
立花心下一惊,透过杂草缝隙悄悄瞄了一眼外面的状况,在看清来者的相貌后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