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并不宽敞,天空愈发灰暗,与脸色微红的石原立花形成了鲜明对比。
夜叉与她并排走在走廊上,原本相隔的距离有半米远,但不知从何时起就变为了半寸,微风拂过,立花的发梢轻轻扫在夜叉的手臂上,夜叉察觉出异样后稍微动了下胳膊,两人的衣料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都能感受得很清晰。
立花陡然一个激灵,连忙往旁边跨出几步:“你过去一点,好挤。”
“你那边位置不是挺宽的么,”夜叉莫名其妙地扫了她一眼,“伙食改善了胖得这么快?”
“……屁咧。”
“那还废什么话,快走,别慢吞吞的。”
立花头上猛地蹦出一道青筋,随即迈开小腿向前快速走了十几步,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甩开夜叉一大截,谁知后者没费多大劲便跟了上来,而且还超过了她。
立花:“=皿=*较劲是吧。”
“呵,”夜叉异常嚣张地俯视着她,“短腿跑什么步?”
前者完全忘记了初衷,只一个劲儿地和立花比赛看起来更像是跑步的竞走,等他们终于冲到房间门口时,夜叉还不忘侧头看向慢自己一拍的立花,得意之色尽显:“还想比吗?”
听着他轻松中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立花不免感到气恼,只见她径直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将门使劲合上,顺带附送了一句“小气。”
夜叉愣了愣,随后咬牙切齿地吼道:“到底是你幼稚还是本大爷小气?!”
“你小气!”
“你幼稚!”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夜叉脑门一黑,当即就要闯进去制造一起家庭内部惨案,可立花像是学聪明了似的,竟赶在他动脚之前往门上贴满了符咒,最后甚至连窗户和耗子洞都没放过,就怕夜叉无缝不钻。
门外,般若心情复杂地观看完了夜叉抓耳挠腮的全过程:“咋的,你要进去偷桃啊?”
偷桃嫌疑犯倍感焦躁:“胡扯,本大爷像那么没品的妖怪吗!”
“像极了。”
“……”
屋子里的立花也不轻松,她保持着随时能够翻窗逃走的姿势守在门边,等了约莫一刻钟才长舒一口气,可与此同时,窗外的结界被人从外面猛力撞击了一下,妖气很熟悉,但不是夜叉的。
“是你啊,”立花看清来者的相貌后放松了神经,“吓我一跳。”
扑腾着翅膀的白鸟歪了歪头。
这已经是她和那位神秘的笔友来往的第三封信了。
——京都啊,没想到我的式神会飞到那么远的地方,不过说来也巧,我的房子也在京都,但我本人目前正在云游四方,恐怕得过段日子才能回去,到时候我会帮朋友带点土特产,顺便送给你一些,对了,京都最近还太平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立花稍稍眯眼,总觉得这封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无法说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故此,她有些谨慎地回复道——
听说发生了非常恐怖的爆炸事件,具体的不清楚。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很期待你的土特产,多谢了。
白鸟携着信笺渐渐飞远。立花则关上窗户铺好被褥,简单洗漱一番后立刻躺了上去。
华林的事情虽然棘手,但并非全无办法,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能让他平静地面对事实那就再好不过了,可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问题更加严重。万流是阴阳师的聚集地,没有人会教华林如何去成为一名合格的巫女,祈雨祝祷和大傩之礼之类的事物都是阴阳师不擅长的,既然如此,华林就会在完全康复以后被送到其他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