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免得让那凄惨的尖叫声把外面正在喝酒的衣食父母给吓跑。
冷静下来后,渡边吉面带菜色地鞠躬道:“抱歉抱歉,是我太鲁莽了,没想到副会长竟然收服了一只妖力如此强大的式神!”
立花对此深表不解。
难道她看起来很像一位血统纯正的非酋吗?
不过有妖的意见比她还大。还没等渡边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夜叉便冷笑一声,金色的眸子里掺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你刚刚说,收服?”
这低沉又略显杀意的语气让还没见过世面的小阴阳师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哆嗦半天,最后只得狼狈地掀开竹帘跑了出去。
“他还小,你都活几百年了就不能让着他点,”立花俯身把洒在地上的小菜捡回食盒里,说道,“刚才也是,衣服领子勒得我脖子都要断了你都不松手,疼死我了。”
一只带有锐利指甲的手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只手就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迎上那探究意味十足的目光。
“告诉本大爷,”夜叉微微眯眼,“濑户御早除了让你去京都送东西之外还有没有下其他的命令?”
大概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所带来的直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片子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这件事情还特别重要,既然在阴阳寮里不能说,那就在这里说好了。
——前提是石原立花还保持着清醒的话。
看着对方满脸充血地昏厥过去,夜叉懵了。
蟋蟀的鸣叫混合着夜色浓重显得特别刺耳,上弦月的流光在寂静的土地上流转,柔和了斑驳的树影,柔和了冰冷的石板路,夜静得像一池湖水一样,安谧而清幽。
在床褥上醒来的立花盯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随之毫无征兆地拉起厚被把整个人都蒙在了里面。
太,太丢脸了!
她从来没有跟男性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就算是自己古板守旧的父亲也没有,按照常理来说在外漂泊了这些年早就该习惯和男人们一起插科打诨了,可偏偏这恐惧症就是改不过来,跟濑户御早那种从来没把她当成女人看待过的兄弟拉拉小手挽挽肩膀还好,可一旦换做别人,她就控制不住发烫的脸和愈发混乱的思绪。
谁能料到这次竟然还是在自己的式神面前!
打断她继续烦躁下去的,是一股熟悉的妖气。
“谁?!”
见她终于肯从被窝里钻出来,坐在窗沿上的般若用慵懒的口吻提醒道:“这里啦,阴阳师大人。”
“怎么是你?”立花顿时拽紧了褥角,“这附近都是阴阳师,你还敢出现得这么正大光明?”
这话里的警告已经非常明显了,但般若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竖起食指略带俏皮地晃了一下:“我从一个阴阳师小姐姐手里借来了隔绝妖气的符咒,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有人发现我哟~”
立花当然不会认为他是来找她喝茶聊天谈理想的,眼前这只精致漂亮的妖怪显然比表面上看起来要难对付得多,她借着床褥做遮挡物暗自将手伸进怀里,可没想到般若早就看穿了她的动作,只一瞬间就来到身前桎梏住了她的手腕,道:“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打架。”
其实他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但一想起那只喜欢杀戮的紫色妖怪,他就放弃了。
见状,立花往后缩了缩:“你为了躲开他们的巡查特地去找来一张被施加了咒术的符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阴阳师大人已经被你杀了吧。”
“聪明,”般若促狭一笑,“我对人类的态度跟你的夜叉相比要恶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