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落在我的眼睛上,并不刺眼,很舒服。
“喻言,你爷爷呢?”有人挡住了阳光,站在我的面前轻声问。
我抬了抬头,撩起眼皮子瞥了一眼,道:“不知道……有事?”
“嗯……”对方应了一声回答。
“很急?”
“是……”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径直向内堂走去,片刻后,走出来看着对方道:“你进去吧……”
说完,转身向另个方向走去。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人满脸喜色的从内堂出来离开,随后,我就被祺爷爷叫了进去。
面前放个信封,我奇怪的看了看祺爷爷,拿起一抖,里面掉出一张纸和几个大洋。
“什么意思?”
“这次的活计。”祺爷爷淡定的品了一口茶。
“不想去!”直接拒绝是我的风格,我当即将东西推到祺爷爷面前。
“为何?”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这次报酬全归你。”
“不要!”
祺爷爷挑了挑眉,道:“说出你的条件。”
我轻笑一声,单手撑着腮,道:“不去!”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刹时,面前的桌子被祺爷爷一把掀翻,狂风暴雨的吐沫星子迎面扑来。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欠抽了!”
我面带冷笑的旋身而起,双手环于胸前,道:“说不去,就不……”
话未说完,噼里啪啦一声巨响,片刻屋中爆发凄厉的惨叫,随后,我就像块抹布一样被人丢了出来,浑身上下惨目忍睹的横躺在亥野和琪琪面前。
“死老头子!”我抹去嘴角的血,站起身子。
“哥哥!”琪琪惊呼,立刻上前将我扶住,“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挥开琪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了房间,当晚在义庄过了一夜后,就独自一人收拾一个小包袱,出门了。
等我离开不久后,亥野就出角落里走了出来,身旁的黑猫像是知道了什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因为义庄大门口正有一辆马车已经久等多时,坐上马车,车夫挥着鞭子指挥着马匹离镇子而去。
马车行驶了很长时间,大概到了傍晚时分目的地到了,这里是鲁镇是我居住的临镇,昨天来找祺爷爷的男人是这个镇上一家财主的管家,他们家遇见了些麻烦需要处理,所以托人打听到祺爷爷。
下了马车,我仰首看了看眼前的宅子,大门大户富丽堂皇,门口站着男人见我来了,立刻上前将我请进宅院,这男人是熟人,是来义庄求爷爷的人。
“免贵姓吴,你可以叫我吴管家。”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大厅,刚一落座,就有丫头端上茶来,我抿了抿茶水,心中暗道:完全是按贵客招待。
我在大厅坐等了一会,一名衣着富丽的男人才姗姗来迟,他目光上下打量,道:“你是祺爷爷徒弟?”
我挑了挑眉,回答:“不,我是他的孙儿,我叫喻言。”
“孙儿?”男人有些不满,语气不好道:“我请你爷爷来,为何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