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南看向了鸦透,“你在灵堂上哭了很多次。”
但杜青阳不是因为这件事才放过他,他们之前就见过,可能在哪一个时间段,他们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些鸦透没有说出口。
他低着头,默默喝了口水,“那你跟我组队,是因为发现副本无法修复了,准备减少人员伤亡吗?”
“不是。”许知南直截了当否认,“我没有那么闲。”
他接近鸦透,是因为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只是那个时候顺理成章去了他身边。
没有其他原因。
他就是想带鸦透过关而已。
……
鸦透跟许知南短暂聊完,对[入葬]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了解。
只不过谢忱挂断了视频通话后,胸腔里那股憋闷和心慌一直没有散开。
他无数次拿起手机,没有见到谢忱的消息,手机界面上就只有他孤零零那一条。
许知南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唇边勾起微笑,“那我先回去了,呀呀好好休息。”
鸦透从刚刚的沉思里抽身,“嗯好。”
只是许知南刚起身,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鸦透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睁大。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人。
极光的楼道里是没有灯的,只有玄关处的灯光照出去,照亮门口一小片地方,也就照清了门外人的眉眼。
黑发红眸,薄唇紧抿,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中,手臂连接着手的那些地方因为情绪剧烈起伏青筋暴起,感觉随时可以将一个人的头拧断。
是谢忱。
谢忱身上满是戾气,脸色是鸦透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阴沉。
他身上还是没来得及脱掉的制服,一路开车过来,鬓角的发被打湿,死死地盯着过来开门的许知南。
许知南:“晚上好,谢……”
谢忱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可能挂断电话之后直接砸碎了会议室里的桌子,右手上鲜血淋漓。此时举起拳头,一句话没说就朝着许知南砸去。
许知南受了伤,身体跟不上大脑,右脸挨了一拳,狠狠撇向一边。
脖颈被扣住,许知南转头就看见了谢忱阴沉诡谲的眼神。
都是在装的人。
谢忱作为年纪最小的领主,走到这个位置的,怎么可能真的如表面上看得那样无害。
指甲陷进去,被这么扣住,许知南呼吸不畅,却诡异地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