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细若游丝的声音,宁诺曦摇摇头回过神来,呆呆地看了她一眼,迷茫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说不出的情愫,打了个哈欠,“怎会,本宫只是有些困了。”语毕,捻起棉团裹了些药膏,轻轻在那道长而狰狞的疤痕上擦拭,抬眼瞥见宁诺久额角浸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更显得苍白,眉毛纠缠在一起,“疼吧,你能不能小心点,幸好这次还不算很严重,如果,如果你下次中的是剧毒……”
??“哦,那会如何?”宁诺久感觉每次棉团接触到自己的皮肤,都会有烈焰般的灼伤感席卷而来。药物不间断刺激着迸裂发炎伤口,像是最柔软的地方被利刃切开,被钢针一针一针地刺着,每一下都牵扯着全身每一处的神经。宁诺久的意识处于模糊混沌的状态,只是紧攥着手掌,急促地喘息着却没有一声发出呜嚎。
????“额……你要是出事了,宫耀及父皇会担心的。”好吧本宫承认我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担心……唯独这句话堵在心中,在脑内盘旋却始终说不出口。
宁诺久脑内刚冒出剁掉自己左臂的想法,疼痛渐渐淡了,后背冒出的汗珠打湿了床单,宁诺久艰难地动了下软绵绵的身子,轻唔一下,“嗯~多谢公主殿下的关心,本郡主怎会出事呢?毕竟还有宫耀在等我呢~”
“切,本宫才不是关心你呢……你要是出事了本宫就可以一个人霸占耀哥哥了。”宁诺曦听到宫耀的名字,端着药膏的手微微颤抖,心里掀股不知名的情感,不知是因为宫耀还是宁诺久。
宁诺久听到宁诺曦的回复,不知为何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心底的一片柔软被坚硬的物体□□撞,心中隐隐约约的伤疼使宁诺久忽的觉得,臂上的伤口好似没有那么疼了,反倒是胸口有些发闷,一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情愫在心头蔓延。
宁诺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轻声把药碗放在檀木桌上。从刚才自己说完话后,房间里就静得诡异,床上的人也不说话,窗外的蝉鸣反而更加清脆了。
“喂?不会是疼傻了吧,怎么不说话了?”宁诺曦心里毛毛的,有些担心,凑近宁诺久苍白的脸,见她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揪着被褥,均匀地吐息着,宁诺曦悬着的心松了下来。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地贴在自己身上,夜间时而袭来的瑟瑟寒风填上一丝寒意,宁诺曦打了个寒噤,把厚重的衣服脱下扔在地上,转进了宁诺久的被窝,紧贴着她湿热黏糊糊的后背,囔囔自语:“怎么出了一身汗还睡得那么香?”
“唔……玉儿,现在几时了?”宁诺久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每天早晨,当她睁开眼时,通常窗前总会有一抹浅浅的阳光迎接自己;可今日,宁诺久模糊的视线透过窗花的缝隙,窗外淡蓝色天空中夹杂着昏黄,像是蓝底水墨画上滴落了淡黄的颜料,凌乱的意境。
“啊——大概酉时了吧?”宁诺久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浑身寒毛炸起,愣愣地转过头,见宁诺曦揉着眼睛,扯着一角被子,宁诺久觉得,只要现在自己轻轻一扯,就会春光外泄。
“你……还在这呀?”微微有些吃惊,她以为宁诺曦一早便回离开乘机黏巴着宫耀,没料到居然还在忆昔宫。
??“本宫怎么就不能在这了?在这里碍着你了?”宁诺曦有些不乐意地鼓起腮帮,刚起床就这么急着赶人,是怕自己占她便宜吗?
没有,没有碍着。“没有,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宁诺曦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包含着……如果宁诺久没看花眼,宁诺曦的眼神中大概有种嫌弃自己的意思,她有点不解,自己做了什么她要以这幅眼神盯着自己,“额,怎么了?”
没想到宁诺曦听了她的回答,反而气鼓鼓地扯过全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闷声道:“宁诺久你是不是有点傻,没见本宫什么都没穿吗?”你是楞木头吗,本宫怎么好意思叫颜玉帮我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