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孟不知的解释,初纭和初月瞬间恍然。
而后,初纭面露不舍道:“如此说来,不知你大后天就得离都?”
孟不知点头。
初月问道:“那你封地怎么办?”
“虽然按规定,唯有王爵就藩后才需留守封地,无特殊情况,未经宣召不得离开。但你是刚受封,怎么也得去封地了解一下情况,建座府邸,再招些私兵驻守。”
孟不知回道:“这个无妨,我的封地是金城靖县。”
“此去金城上任,完全可以把封地的事一并处理了。”
“这样啊,那没问题了。”初月嘀咕一句,随后问道:“你这儿有地图吗?”
“我书房有。”孟不知回了句,随后疑惑道:“你拿地图做什么?”
初月直言不讳:“我想看看金城离安都以及沙西部多远,如果距离不算远,到时候我去那边找你玩。”
初纭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对啊,距离不远的话,自己可以去找他!
孟不知:“……”
这话听着怎么有种“我逃你追,我插翅难飞”的感觉?
摇摇头,孟不知把脑海里的杂念甩开,起身走向书房。未几,他拿了张地图出来,放在院子的石桌上摊开,接着一细瞧,伸指在金城的位置划了个圈。
“这里就是金城。”
然后,他又指着安都的位置道:“安都在这儿。”
紧接着,孟不知比了一下二者间的距离:“喏,距离这么远。”
初月撇撇嘴,没说话,低头打量地图。
不一会儿,她指着一处距金城不远的位置高兴道:“安都离金城很远,但这儿不远。”
孟不知凝目一瞧,把那位置和记忆中沙西部的范围做了个比较,蹙眉道:“这快到沙西部的边上了,应该少有人聚集……”
话没说完,初月便哼声打断:“一听这话就知道你对我们沙西部不了解。”
“我娘当初掌兵时驻守过边境,曾在这儿建过一个驻守点。后来安国边境往外扩,这儿因为我娘的缘故,被加封给了沙西部。”
“我爹为了不让这个驻守点荒废,便迁了一部分人过去。”
“现如今,这儿已经发展成了一个镇子,以我娘的封号命名,叫‘安阳镇’。”
孟不知愕然。
他因为初纭、初月的缘故,和初国公府关系不错,为维护这关系,也了解过初国公府和沙西部,但了解的范围有限。
初月讲的这事就属于他的盲区。
这时,初纭笑着补充道:“不仅如此,这里还是我兄长和初月娘亲定情的地方。兄长为了纪念此事,特意在这镇上建了一座府邸。”
“初国公用情至深啊。”孟不知感慨一句。
初月微微仰起下巴,骄傲道:“那是当然,我爹说过,他这一辈子只爱我娘一个。然后他也说到做到了,除我娘之外,休说娶妻,连妾都没纳过。”
闻言,孟不知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初月眨眨眼,不解道:“什么意思?”
她从小有个将军梦,平素最爱舞刀弄枪,红妆都不怎么上心,更不用说文墨了。因此,对于这句诗的含义,她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