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延伸到天空的最深处。
一辆白色的奥迪a7开进这浓浓夜色,车上后座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看着这渐渐浮现的城市。
这个身穿黑衣长发男人露出半边脸满是伤痕,好似被什么巨兽吞下又吐出来一般,无比的狰狞。
两只手手指交叉在一起,左手看起来白皙修长,右手却满是火烧所留下的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左右手形成了很鲜明很鲜明的对比。
开车的是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黑框眼镜,一张异常死板的脸,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正在通着电话,声音很微弱,最后把手机递给后座那个伤疤男说道:“大小姐的电话。”
伤疤男人脸慢慢转过,眼珠泛白,充满了死气,伸出那布满烧伤的手接过手机,然后放到耳边说道:“大小姐,我已经到了北城。”
“对上骆擎苍,你有几分把握。”对面传来一个很冰冷但又如同银铃一般的女声。
很鬼魅,很空灵,好似不该存在人间的声音。
“身边只有王楚河的骆擎苍,做掉的把握能有七成。”男人说着,声带好似受过什么损伤,听起来格外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看似毫无感情的一席话,却听起来好似天方夜谭,放在任何一个有心人的耳中,都能够响起惊雷。
一个能够有七分把握拿下骆擎苍的存在,这究竟会有多么的可怕?
又或者是否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骆擎苍的左右手后天也会到达北城,你拿不下他,但我要你从他手中拿下另外一个东西,这对你可能简单一点,不过能够除掉这么一个余孽,再好不过。”少女说着,声音不染凡尘,但又说着这个江湖最深处的东西。
“我明白了,东西我一定给你取回来。”伤疤男说着,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众生,做好你该做的,其余的任何恩怨,都不要碰,局浦留不住一个身上沾着江湖的人,别忘了这一路是谁让你踏到了这么一个高度。”少女说着,一点都不像是威胁的威胁。
“我明白。”
“去吧,拿回来三字剑,然后局浦会了断这一场恩怨。”
最后一句,这一通电话结束,伤疤男也放下了手机,对开车的男人说道:“找到骆擎苍,我要他的命...”
溪流,总会汇向大海,就好似恩怨总会找到头绪一般。
骆擎苍,或许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京城一栋高耸的大楼顶层,一个少女同时放下的座机,皮肤白的好似冰霜,白衣长发,那是一张几乎完美的脸,身上的气质超然,美的空灵,让人觉得不真实。
但也就是在这个闪闪发光的少女身前,是数不清的黑暗,然后藏匿着无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