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去。
朱厚照一惊,不晓得他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眼中微闭,却看到他身后光芒粲然,而另一侧的天空隐约星河点染。
他便按着自己的背,不许挣脱。朱厚照一时错了气,再分开时,耳尖缀满了红晕。
四下风过,鸟雀轻鸣。江畔小镇人家烟火红尘悠远,一瞬间朱厚照不知身在何地,处在何时,己为何人。
“以后,再不会让你担心了。”裴文德安然含笑,握紧他的手。
可片刻间,朱厚照把人一同拽下马,推到一旁树荫下,再度吻了上去。
裴文德受不得他软舌侵扰,断断续续求饶。
“……好歹找间客栈……嗯……”
乌云踏雪与那匹名为玉龙的白马百无聊赖在江边啃草,不时幽怨的回头看一眼,再转过头去幽怨的望着江边,尾巴一甩一甩。玉龙却是淡然的很,它打量的目光落在乌云踏雪身上,凑近了些。
乌云踏雪喷了两声气,默默走远一点。
玉龙再凑过去。
落日远去,天上星河璀璨,江中灯影连绵。
裴文德不停拉领口:“皇上,您能不能不要总是……”
朱厚照侧颜一笑,眸中星辰倒映,却是极为满意的看着他颈间一点红痕,欲遮还羞。
“裴卿,你这样很好看,朕都想……”
“不许想!”裴文德瞪大眼睛:“先去找客栈。”
“好,找到客栈朕再想……”
江畔牵马闲步,两人在一处外敞的小亭中用了饭。这家店主人心思奇巧,不过四五人一桌的小小亭房,江边错落开,只垂三四纱幕轻挡,另一侧便是滔滔江水,灯火万家。
两人桌上只一盏柔柔烛灯,朱厚照原本与他对坐,两三杯酒下肚,便与他紧挨一处。
他一若酒气上眼,就媚的惊人。偏偏那如花媚眼中盛满了丝丝缕缕纠葛不清的情意,让裴文德一步深陷,就挣脱不得。
四下皆昏暗,唯那一点软光,罩着相依两人。朱厚照捻玉杯而笑:“若此生与你这般,饮酒赏花,江畔游马,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
裴文德心中微动,眼神早已迷乱,喉中轻轻一叹:“此生能与你同游一番大好江山,我已值了。”
温热的手心捂上下颌,朱厚照的指尖轻轻按压他微红的唇,含醉轻笑:“不够,你得更贪心些。”
“我贪心的就一个你。”裴文德轻轻吻着那指尖,舌尖不经意一卷。
朱厚照浑身酥麻,只上前更近把人圈在怀里:“裴卿,你不要时时刻刻都在勾o引朕。朕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你。”
裴文德被他周身浅浅的暖香熏的头晕:“分明是……皇上把持不住,怎么……能……怨臣的不是。”
乌云踏雪和玉龙被沈庆牵到一家客栈后的马厩时,还有些焦急的回头找寻主人。
沈庆添了一把草,指了指客栈楼上,颇为无奈:“你俩主子在上面呢,放心……”
次日晌午,裴文德被粼粼波光晃醒。这天大好,落在江面更是碎玉明珠一般。
他在床上躺了片刻,接着房门一响,他家蓝衣相公提了粥盅开门,神采飞扬。
“皇上今日气色不错。”裴文德颓颓然。
“裴卿辛苦。”朱厚照坐到他床边,扶他坐起。
裴文德刚要伸手去拿汤碗,身后那手却在他腰后一处轻轻一按。
这一按,腰间酸麻涌过全身,一时浑身力气被抽去,他软软倒在朱厚照怀里。
作恶之人心安理得喂他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