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南以尧拿着西装外套跟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聊的正开心,童嘉熙一个人坐在一间空落的屋子里抱着腿掉眼泪,赵辰宇的对面却坐着两个穿着警服的公安,年纪大一点的那个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说…你是不是有预谋的。”
“我要见我的律师。”赵辰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这预示着他处于暴怒的边缘,他此刻头脑里最现实的想法就是,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那个女人,一定要掐死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年纪轻一点的警官拍了拍桌子,一脸不满的样子。
“我要见律师…”赵辰宇不耐烦的重复了一次,“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企图□…”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在封城还轮不到你说的算。”老警官警告的看了看对面的人,“手铐脚镣的绑着,还不老实,再不配合,今天直接拘了你。”
“我重复一下你的作案过程。”年轻警官不屑的瞥了赵辰宇一眼,清了清嗓子,拿起桌前的案卷,“今晚21点20分,你未经许可,绕过保安,擅自进入封南置地的soho办公大楼,潜入b座21层,对封南置地正在加班的总经理秘书童嘉熙小姐实施暴力伤害,并且企图□被害人,后被回公司取文件的封南置地总经理南以尧撞破,矢口否认犯罪事实,还企图以暴力相向胁迫被害人,你对你所实施的犯罪行为,是否予以承认?”
“我不承认…”赵辰宇气愤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赵辰宇在封城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你坐下,哪里有歧义?”年纪轻轻的警察不耐烦的望着他,“你主动交代,我们会从宽处理的。”
“什么叫哪里有歧义?你说的都是我没有做过的,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要□,那是我女朋友。”赵辰宇扯着自己手上的铁链,“我要打电话给你们闻局长。”
“呦,我干了二十几年的刑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狂的犯罪嫌疑人呢,你以为你是谁啊,动不动就打电话,还点名道姓的要打给局长,我跟你说啊,别觉得你认识谁,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年纪大一点的刑警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绕着赵辰宇走了一圈,伸出手拍怕他的脸,“在封城,得罪了谁也别得罪了南家的二少爷,听到没有?”
“什么二少爷?”
“封南置地,你都没听过?”年纪小的刑警,脸上马上露出崇拜之色,“南以尧,南家二少爷,封城多少的地产是他们南家的,你知道吗?”
“我不管,我要见我的律师,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赵辰宇拿出了隐藏久久的气魄,结果话音还未落,那位迟迟未到的律师大人来了。
“呦呦呦,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把我们赵总锁这儿了呢?”男人略带不满的进门就扑向老刑警,一脸埋怨的神情,“关叔叔,你也忒不地道了吧?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啊,是不是?是不是?人家下了飞机从北京一到封城就跟您打过招呼了呀…你白喝了我两瓶茅台呀?”闻锐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怎么还要拘了我的当事人呢?离老远我就听到了,你对我可真是狠心呢。”
“是你啊,闻律师。”老刑警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封城确实不能惹南以尧那个笑面虎,可眼前这个闻锐,却也是出奇的惹不起,不过他与南以尧不同的是,他是以难缠而闻名的。
“闻律师,你怎么才来?”赵辰宇看到了救星,“你快,让他们放开我,这都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说着话还不满的扯了扯手铐,“还有,童嘉熙那个贱人在哪儿?我这回非得掐死她。”
“你这是什么态度,公然恐吓被害人啊?我见过嚣张的,也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怎么警察局局长是你叔叔啊?”年纪小的刑警没见过闻锐,自是不知他的可怕,被赵辰宇的话气的站了起来。
热乎乎的话音未落,关警官就打断了他,“小赵啊,你把南先生请过来,是当面和解还是什么,双方商量一下,没有到□的程度呢。”
“师傅,这种猖狂的匪类,还和解?放他出去非要坑害当事人的,那小姑娘到现在都在哭,肯定是被吓坏了。”小赵警官不满的皱着眉头。
“这位小警官…”闻锐像变戏法一样的出现在赵警官的另一侧,不知什么时候,手臂就搭上了他的肩膀,“我保证,赵总他是个守法的良民,不会犯罪。”
“你不男不女的什么样子?”小赵警官很有气度的嫌弃了闻锐一下,在封城,这嚣张的人物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风气,一个律师穿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刚才一开口,露了怯,搞不好是个gay,小赵警官别扭的躲开了闻锐的胳膊。
闻锐做律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人嫌弃是常有的事情,脸色依旧不变,推了推黑框眼镜,“你真是out了,潮流懂不懂?这就是时尚,我跟你说,要说起这个时尚,我要跟你说上三天三夜的。”
关警官在旁边看着就冷汗直往下冒,心里不住的犯嘀咕,“小赵,你还不懂闻律师的可怕之处…”
南以尧坐在局长办公室喝着茶水下着棋,抬手看了看腕表,略带一丝疲备的抱怨起来,“闻叔叔,都多久了?我明天还要开会的。”
“以尧,你平时也难得陪我下盘棋,这次被我逮住了,就别想要跑了。”闻局长向后靠了靠,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已经陷入僵局许久的棋盘。
“闻锐平时都不陪您吗?”南以尧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工作以后熬夜是常事,只是陪着一个跟自己水平尚有一大截差距的老人家下棋,着实不是一般的疲备,赢吧?怕他面子上罩不住,输吧?又显得自己太没有水平,所以输了四五局之后总要不着痕迹的赢两局吧?
“他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一心扑在事业上,都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他爸爸也总是跟我抱怨,说让他逮到这个儿子,非要五花大绑的关家里几天不可。”闻局长五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异常健壮,笑起来脸上的也极到好处的跟着颤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