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开了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刚才还说自己第一次当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的人,现在噼里啪啦的和秦陌讲了很多,到最后秦陌只是默默的把俩儿子抱在怀里,他们爷仨一个赛一个的惨。
最厚苏亦浅有些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等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之后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上午,怀安县警局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昨天已经来过的陈律师,另外一个……有人忍不住把目光放在苏亦浅身上,以女警居多,总觉得她的身形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大概就是,长得好看的人总有那么一点儿相似之处?但是她也没露脸啊。
和民警说明了来意,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把他们带到了接待室这边,然后去找了局长。
正在打电话的局长示意他等下,笑着应了几声然后才挂了电话,点了根烟,“说吧,什么事儿?”
“局长,昨天那个陈律师又来了,他说想见一见许清淮,让他们见吗?”
让他们见吗?局长眼睛微眯,如果按照那些人给他通的风肯定是不让见的,但是按照局里的规定是可以见面的,到底是人情还是规定……
那个来汇报的警察忍不住又说道:“局长,这次和陈律师一起来的换了个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但是那周身气势,不像是好惹的。那个陈律师一口的京腔,我听说许清淮也是从燕京回来的。”
直到抽完了一根烟,局长才对着他点头,“让他们见吧,时间别给太长,看着他们说什么。”
“是。”
许清淮坐在那儿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实际上他满脑子都是母亲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复发的模样,他还是下手轻了吧?以前在国外又不是没杀过人,怎么到国内,他就下不去手了呢?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许清淮以为又是警察,就没在意,结果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他猛的抬起头,看到靠着桌子站在那儿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人,他突然就笑了,“我怎么都没想到,是你来了。”
“啧,我也没想着过来的,毕竟让你吃点苦头也好”苏亦浅满眼都是嫌弃,她大大方方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儿,其他的倒还好。
把她的眼神收入眼底,许清淮坐直了身子,“我没事,我妈他……”
“昨天我去看了,没什么大碍,但是他们两位老人家为你担惊受怕的,动手之前你怎么不知道考虑考虑?你以为这还是在国外吗?你以为这还是你……”在无国界医生组织的时候吗?
最后一句话苏亦浅没有说完,但是许清淮也懂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微微的垂眸。看着他这样子,苏亦浅有些烦躁,就在她忍不住想说什么的时候,许清河开口了,“抱歉,是我冲动了。”
苏亦浅下意识的想怼回去“你居然也有知道错的时候”,不过她看了看许清淮,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外面监控室里的人对视一眼,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了,听这对话,莫不是这个许清淮也大有来头?
“你再蹲两天吧。”
苏亦浅没想到的是,她只是想搜集搜集证据顺便再让许清淮反思反思,但是第三天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敲门声吵醒。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半,外面敲门的人是疯了吗?
苏亦浅带着浓烈的起床气眼神不善的去开门,鹰眼没给她发飙的机会,语速极快的说道:“许清淮住院了!”
嗯?苏亦浅瞳孔骤缩,那家伙怎么可能会住院?除非……苏亦浅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深吸口气,“等我换衣服。”
几个人匆匆赶到医院,守在病房外面的几个警察一看到他们,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选择不出声。
陈律师大步上前,沉声说道:“我希望警方能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会深夜被送来医院!”
“他自己身体出毛病了怪谁?”有个警察不耐烦的开口。
苏亦浅看着他,看着这群人眼神冰冷,语气也是一样,“许清淮自己就是医生,他本身有没有毛病还用你们说?医生呢?”
那人脸色一变,还没说话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看警察又看看苏亦浅几个人,开口说道:“病人的胃病有些严重,这几天基本没有进食过。”
这几天基本没有进食过?!
这一句话成功的把苏亦浅给惹怒了,许清淮自己作为一个医生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吗?很显然,是这些人为了对付他,就压根儿没想过给他饭吃!
鹰眼和飓风拽住马上就要暴走的苏亦浅,给陈律师使了个眼色,看他的了。
苏亦浅被拉到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不冲动不骂人不揍人,一切交给律师处理。
那几个警察也没想到就是打了个电话通知一下,苏亦浅他们来的会这么快,而还有人马上到……那个一开始说话的警察有些慌乱起来,然而面对鹰眼锐利的目光,他偏偏还什么都做不了。
身后走廊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带头的是个染着灰色头发的青年,穿的衣服加上他的打扮一眼看过去,怕是只能用辣眼睛来形容了,比犀利哥还犀利哥。
那青年扬着头扫过陈律师几个,最后把目光定在苏亦浅身上,眼神中流露出的淫念让鹰眼和飓风黑了脸。苏亦浅戴着口罩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芒,却被李雪飞捕捉到了,心里默默地为这个人点香。
“卢少,那个,那个……”那个警察有点着急,想说什么却被青年打断,“那个个屁,人呢?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多硬气!”
这个卢少嚣张的模样,再听听他的话,苏亦浅几人顿时明白,许清淮打的,就是他吧?这才几天,就已经能这么活蹦乱跳了?这就是警方通报的时候所谓的,险些致人死亡?简直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