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丝绸之路走的不仅仅是文化和历史,还有这一条路沿线的经济发展。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就是新的丝绸之路。”
随着郑和的这一段话作为结尾,他们将近一个月的拍摄也已经结束,随行导演把他们各自的手机和钱包还给了他们。
苏亦浅接过手机看了眼还没有关闭的摄影机,不由得撇了撇嘴,转身走到一旁去发消息,拍摄结束,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她就能回去。
摄影师又拍了一会儿作为最后的结束素材,然后才关闭摄影机,几个人上交了背了一个月的麦,这才彻底的轻松下来。
邱静美这边正在医院里陪着夏夏吃午饭,夏夏最近几天的身体情况比前段时间要好很多,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她的体温已经基本降到了正常温度,细胞活跃度也与正常人无异。
连续住了半个月院,再神经大条也察觉出不对劲了,不过夏夏什么都没问,她知道如果是能让她知道的邱静美肯定直接告诉她了,没告诉自己的也肯定是不想让自己跟着瞎担心,既然如此,那她不问也罢。
他们这一行嘉宾基本都是要回燕京的,再加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他们上飞机和下飞机的时候都挺引人注目的。而且他们的航班信息在昨天就已经在网上传播了,很多记者和粉丝都在大厅里等着他们。
苏亦浅扯了扯口罩,又把帽子压低了一点,换做以往她可能还会有那个心情和记者打打马虎,但是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夏夏的身体,没有时间浪费在和他们的周旋上面。
所以一出机场苏亦浅就绕着那明显是来接机的一群人走,大家都在注视着那一群人,苏亦浅一个人绕开倒还真没有人注意到。不对,有人看到了,但他是苏亦浅的粉丝,看到她故意绕开就知道她不想和记者碰到,他当然不会出声。
苏亦浅第一个走出机场,上了路边的一辆越野车,看到开车的司机,她微微挑眉,“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开车的人是秦陌,知道她今天要回来,他就把来接她的这项活计揽下,想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她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这让秦陌有些委屈的回头看着她。
苏亦浅连忙伸出手把他的脑袋推过去,“开车开车,先送我去医院。”她可不敢保证面对着秦陌那张俊脸她还能狠得下心来,更别提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了,她没上手捏两下就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两个人在车上谁都没先开口,来个人看到他俩这个状态,肯定以为他们两个吵架在冷战,一个开车一个低头玩手机,看起来哪像是已经谈婚论嫁的情侣啊,说是司机和乘客都有人信,当然,这辆军用越野车当不了出租车。
在等一个红灯的时候,苏亦浅悠悠的开口,“你前阵子搞什么神秘的事情呢?现在还瞒着我?”
原本思索着该怎么打破安静的秦陌听到她上来就提这件事,本就挺直的后背更加的板正,他通过后视镜偷偷的瞧了眼苏亦浅,正好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秦陌猛的坐直,正好绿灯亮起,他一脚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蹿了出去。
苏亦浅问完那句话之后就继续低头玩手机,反正秦陌总会给她一个答复的,她不着急,嗯,这个游戏还没通关,她得继续。
最后直到秦陌把车停在医院楼下,也正好苏亦浅游戏打完,他才缓缓的开口,“既然是神秘的事情就不能提前告诉你,反正,反正我又不会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后面的一句话是秦陌自己小声嘀咕的,苏亦浅给了他一个白眼推门下车,把帽子和口罩戴好,苏亦浅抬腿朝着住院部大楼走过去。
秦陌把车停好连忙追过来,一把拉住苏亦浅的手然后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苏亦浅抬头看了他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自己也忍不住摇头失笑,任由他拉着自己走进住院部大楼。
夏夏吃了晚饭正打算下楼去溜达溜达消消食,没想到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手牵手走进来的两个人,她的目光定在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这两个人,来看病号不带东西就算了,还敢明目张胆的给她发狗粮,是嫌她吃的还不够撑吗?
苏亦浅反手关上病房的门,摘下口罩和帽子,径直走过去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本子,一边看一边开口,“坐下,有几个问题问问你。”
夏夏乖乖的坐回病床上,吐槽归吐槽,苏亦浅还是她老板呢。
苏亦浅随口问了两个问题,然后点了点头,“你这发烧也够久的,之前也熬夜了吧?免疫力低下自己都不清楚?行了,再躺两天然后出院吧,可以出去玩玩,放松一下。”
站在门口听着的秦陌觉得如果不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着浅浅的话或许连他都能被忽悠过去。而夏夏则是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自己前几天的猜测被她这几句话全都给打散了。
夏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的确是一直在熬夜,从国外回来之后她就很努力的去学习经纪人方面的知识,然后邱静美又让她自己尝试去带新人,她就怕自己做不好,整夜整夜的失眠,每天睡四五个小时就算好的了。所以,她一直发烧然后邱姐让她住院,是因为她免疫力低下引起的?
苏亦浅也没想到她家助理真的被她糊住了,其他准备好的台词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这让她有些遗憾。不过接下来推门走进病房的一个人,让她没有遗憾的时间了。
穿着白大褂神情冷峻的青年走进病房,眼神锁定了站在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女孩,后者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脸色有些不好看。清淮微微皱眉,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个陌生女孩身上不善的气息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吧?这不善是从何而来的?
而苏亦浅则是眼睛微眯看着离自己五步之隔的清淮,轻嗤一声,“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