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熊张开大嘴,咬伤了霍韶年的右臂,好在是冬天的衣服厚重,并没有直接咬掉这条胳膊。
“阿年!”她歇斯底里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傻瓜。”
霍韶年强忍着痛苦,瞧着越来越近的那个小女人,“别过来。”
许是刚刚那声叫声太过于刺耳,公熊停止了对霍韶年的功击,周遭的山体,开始剧烈地抖动着积雪。
不好。
霍韶年捂着流血的右臂,心里一惊,在瑞士遇见过一次,他太清楚这是雪崩。
他推着南桑:“快走!”
南桑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她的模样变得也很奇怪,公熊自然也收到了雪崩的信息,挪动着笨重的身体,想要折回去。
它用嘴巴叼起受伤的霍韶年。
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或许人在危难时刻,会极其容易爆发出极限的力量。
南桑跳上公熊的背,以最快的速度,找准了公熊的咽喉,张开嘴巴,咬了过去。
贝齿间充斥着皮毛,吃痛的北极熊丢下霍韶年,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
可是任凭它如何甩,南桑始终死死地抱住它的脖子。
一口咬不死,那就继续第二口,鼻尖嗅到的皆是血腥的味道。
“桑桑。我没事。”
霍韶年抱着受伤的胳膊,身后皑皑的白雪,正逐渐向他们逼近。
“快下来。”
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好像是霍韶年的声音。
找回理智的南桑,无力地从熊背上滚落在雪地。
咯嘣。
大概是摔倒了尾椎骨。
可是南桑并不觉得疼痛。
北极公熊,拖着受伤的身体,踉跄地向高低下奔去。
霍韶年抱着满脸是血的小人儿,内心涌出一阵温热,“桑桑。你怎么这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