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塞班岛。
自从太平洋的台风登陆,雨就一直没有停过,淅淅沥沥地敲打着花房的玻璃。
“爹地。”
约莫三岁的小男孩身穿小西服,对着窗前矜贵的背影怯声声道,“a大调我总是降不好。”
小男孩不敢看男人。
这些天,他没少听花房的仆人说自己的爹地曾经多么优秀。
作为世界乐坛最具影响力的后代,自己怎么偏偏那么笨——
肖邦的《牧羊人的笛子》练习了两个月,还是弹不好。
男人折回身,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应该是长期练钢琴的缘故,他的手指,漂亮得过份。
“我可能真的没有弹钢琴的天赋。”小男孩见男人没有回复,继续鼓足勇气道。
“天赋?”男人轻笑,低喃地重复着这个词,“小北。你告诉我,你的天赋哪里比别人差?”
世界上有许多事,不是不够努力,而是输给了能力。
这份能力,偏偏又是无论你多么努力都无法抵达的高度。
乐坛惋惜——霍家大少手腕被挑断了筋,再无法独奏钢琴。
而刚刚他称为小北的男孩,全名叫霍北杨。
有人私下里偷偷地说当年霍以琛出柜,是因为霍北杨的母亲太过于绝情,抛夫弃子,才会导致霍以琛性情大变。
当然,这些话,不能放到台面上。
霍家人无论在华国,还是米洲,势力都相当大,碎嘴的人得罪不起。
“爹地。”
霍北杨垂着头,他不想霍以琛对自己失望,“我再试试。”
“也好。”
霍以琛闭上有些酸涩的眸子,点了点头,“你之前玩油管时,不是很向往爹地曾经居住的城市吗?”
霍北杨的眼睛一亮,小孩子都是很容易感到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