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醒过来时,嗓子涩涩的,下意识地伸出白藕臂去寻喝水的瓶子。
池早安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因为南桑的探索,翻身的幅度太大,居然摔在地上。
“亲爱的。你醒了?”
昨天半夜,池早安为了捍卫南桑的人身安全,才把死赖在房间不走的霍乐乐给推出去。
困意正当头,却也因为好友的苏醒而强忍着。
“还好你是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池早安摸了摸南桑的额头,“不然就冲你泡在湖里那么长时间,还不得高烧个三天三夜!”
南桑知道她关心自己,上唇碰着下唇,“水。”
“你老实待在床上不许动,我去接。”
明明是同岁,池早安却总像半个老妈子一样照顾着南桑。
得友如此,也算此生无憾。
可能是因为昨晚突如其来的高烧,南桑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嗓子也难受得要命,莫名地想起了昨晚落入湖中想到的那个人。
明明才一周,却好像依赖了他大半辈子。
池早安泡好感冒冲剂,手心里又拿了一粒退烧药,“虽然烧退下去了,但是我们还是要加强抵抗力。”
“安安。”南桑的嗓子里好像是被小虫子咬噬,痒痒的,她发出的声音也没有以前那样悦耳动人:“谢谢你。”
“现在知道我的好啦吧?”池早安盯着南桑吃药,然后把喝完感冒冲剂后的空杯拿走,“你呀,知道我的好,就给我赶快痊愈起来。”
“今天不还有戏份么?”
南桑虽然发烧,但是记忆力还在。
“于导说昨天看你拍的太辛苦,放了你一天假。”
是于导,还是他呢?
南桑缩回被子里,没出息地想着霍韶年。
池早安见南桑病殃殃的,找了个愉快的话题,“待会儿早饭你想吃什么?”
“小笼包。”
“不行。你渡劫回来,不能吃太油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