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她知道别人看中的是什么,也知道怎么赢得法官的好感。
阮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顾昊焱低垂着眼睛,脸色不是很好。
她在伤害马卉的同时,也是在打顾昊焱的脸,因为马卉犯的错也能间接的指向他,他不可能没有责任。
而江岸会抓住这一点来进行反驳。
“婚姻关系是双方共同经营共同承担的,难道马卉小姐要对所有一系列原本莫须有的事件负全责吗?一个丈夫没有做到自己应该做的,每日只有交际和工作,让身为妻子的马卉小姐不停地怀疑自己,一度患有轻度抑郁症。顾昊焱先生忽视她的感受,醉酒后更是暴力相向,几次甚至想□□我当事人,是否我也能用□□罪定性顾昊焱先生?”
江岸言之凿凿,却看见阮慈的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
“法官大人,我申请审问原告。”得到获准后,阮慈转向顾昊焱,“请问顾先生是否经常喝酒,在酒后会有暴力倾向?”
“不经常喝,因为她很讨厌我带着一身酒味回家,我自己在外交际也很克制。”
“恩,可以看出顾先生是个很自制的人。”
阮慈申请邀请证人。
顾昊焱助理土豆:“昊焱在外不怎么喝酒,他现在许多时候都是前辈,也没人敢灌他酒,他自己也不爱喝酒,这个在业界都是有口碑的,完全可以调查。”
泰申私人俱乐部经理:“顾先生每次和朋友来都是最早离席的,而且每次喝的酒也不多,有些时候不喝酒都是自己开车回去。”
小区保安:“顾先生有些时候会比较晚回来,男人嘛,都是有应酬的,但是回来我见他都会给他妻子带礼物,每次都是一后备箱,有一次马卉过生日还让我们保安去帮他搬花在门口摆了9999朵玫瑰花,羡慕了一小区的女人,那花香一个月都没散。”
阮慈打了个响指,“那么我想问马卉,顾先生对你这么贴心,什么事情都顺从你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对你暴力相向的呢?他舍得吗?还有,江岸律师你刚才表达有点矛盾,前面说顾先生忽视马卉造成被告不满,后面又说顾先生违背马卉意愿想和她发生关系。那么我想问,”四目相对,阮慈轻笑,“既然期待丈夫的关心和疼爱,在丈夫要求发生床笫之事的时候,你怎么会抗拒呢,你···应该欲罢不能吧?”
**
“阮慈,很精彩。”法庭内的人三三两两离开,江岸走过来,阮慈停下收拾的手,对他笑笑,“这只是一个刚开始,我觉得···”停顿一下,“我觉得你有保存实力。是有什么大招等着我吗?”
“我很喜欢你。”
中国人骨子里的含蓄被狗吃了吗,阮慈见江岸目光灼灼,叹了口气,“可是我是仙女,谈恋爱会触犯天条的。”
“阮律师,快点儿,昊焱已经下去了。”土豆提醒了声。
“知道了,来了!”阮慈收拾好东西,和江岸说了声拜拜,走到门口还是回头问了句林莉,“要不要一起走?”
“不用了,我待会要去找个案子的证人。”林莉笑了笑。
阮慈跟上了土豆,按压下心里那丝不对劲的感觉。
“不开心?”一路无话,阮慈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昊焱背对着她,没有回应。
他心里很难受吧,相识相知相爱,六年时间马卉已经进入了顾昊焱的生命,醒来想看见的是她,睡觉想抱着的是她,怕她难过,怕她伤心,怕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他真的在这段感情里用尽了心力。
原本在拍完电影,等着票房大卖,他打算带着她去新西兰吉斯伯恩重新举办婚礼,早时结婚匆匆,他知道她心里难过,没日没夜努力奋斗只是为了一个美好盛大独一无二的婚礼。
车进了隧道,阮慈在漆黑的车窗上看见他眼角一闪而过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