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到客厅的沙发不过几步路,斯文脑子转过很多弯,这件事情太多疑惑。
比如高等公寓怎么会把陶芸香和那小孩,外带一个记者放进来?
比如刚才一老一小哭泣下跪,帮凌林琳求情,凌林琳自己不出面,却让自己的亲妈和所谓的“亲生骨肉”做这样的事,凌林琳居然如此丧心病狂狠得下心?
另外就是这个记者,这记者说说是弱势群体的保护使者,看着两人跪地,却一点没劝过,反而使劲拍照?
这记者越拍,陶芸香跪得越起劲,根本就是助纣为虐。
还有凌林琳有本事请到如此软硬不吃的记者?她要是有本事请到,刷票那会儿怎么不早点把人请出来帮忙?
不,凌林琳个人肯定没这个能耐,难道后头操作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啊……
斯文一细想,觉得事情果真不简单。
凌林琳没有本事,却仍请到了这个络腮胡,那么只能说明人是别人帮请的,再结合神秘人一直帮着凌林琳洗白的事来推测,背后那人不做他想,必定是神秘人无疑。但是是哪一个神秘人?京官还是官二代?
一老一小跟着斯文,走到客厅的灰色沙发上坐下,小的紧挨着老的,靠着扶手坐在三人宽的大沙发上。
沙发呈凹状摆放,络腮胡和斯文各坐两头,伺候着陶芸香和小孩坐好,斯文起身去泡茶。
没走两步,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吓得小孩一抖,一双大眼睛惶恐地看着斯文,脸上还留有两条脏兮兮的泪痕,嘴巴一瘪就想哭出声。
“斯文!你怎么那么狠心啊!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忍欺负!”陶芸香一看小孩委屈不安的小样子,又揪着斯文嚷嚷起来。
陶芸香大声一嚷嚷,小孩要落不落的眼泪哗啦啦又朝外涌:“哇哇哇!奶奶我怕……哇……”
这已经是无理取闹了。响个电话都要被按上个欺负小孩的帽子,斯文只能呵呵了!
转头去看来电,罗渝生的,也不管身边吵翻天,接起电话说:“渝生,帮我早上的节目请个假,遇到点事,暂时过不去。”
罗渝生明显听到斯文那边人叫喊哭泣:“你边上怎么有小孩在哭?”
斯文烦躁地啧嘴:“一时说不清,你先帮我请假。”
罗渝生:“好。还有件事,私家侦探说,凌林琳的母亲带着个小孩凌晨两点连夜来了上海,不知道要做什么。”
斯文背对着那三人嘴角勾出个讥讽,来做什么?来威胁他!来告诉他他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
“关于那小孩,调查出什么没?”
罗渝生:“有,那孩子一直是凌林琳的父母亲自在带,他们对外宣称孩子是他们的孙子。但凌林琳明明是独生子女,所以不排除孩子是凌林琳骨肉的可能性,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没调查到。”
斯文回头看一眼嚎啕大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