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不符合斯文的作风,斯文以前可是喜欢躲在背后动手,卖了别人还让别人给他数钱的主儿,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自己跳出来拉仇恨?
“小,小曹,赶紧打电话给秦御,斯文出事了。”
曹银奇明显也是被斯文吓到,一手举着摄像机,一手哆哆嗦嗦去掏手机:“秦御哥,斯,斯文哥出事儿了!快来!”
底下罗渝生和曹银奇的心惊胆战,斯文根本没有注意到,眼睛里是不知从哪儿滑落的冷汗,如果仔细看,能看见斯文的眼睛有一些湿润,焦距也不如刚才清晰,说出的话甚至声线都有一丝颤抖,那是痛到极致又强力掩饰的结果。
大概现在支撑着他的已经不是毅力,而是对于《独子》被糟蹋的执念。
“你侮辱我!”斯文的问话让黄狐轩暴跳如雷,不顾淑女风范指着斯文,双手就愤怒般颤抖起来,“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
“敬人者,人恒敬之,你没有职业素养,没有常识没有逻辑,却又不改进。如此不尊重读者,凭什么又要让读者来尊重你。”
斯文盯着黄狐轩的方向,如今已经看不清黄狐轩的表情,只能看出她的轮廓,但这并不妨碍他犀利地回复回去。
“当初你想拜我父亲为师,我父亲就已经告诉你要对文里描述的所有事物和现状认真考究,不能想当然,不能用你寥寥无几的常识去误导读者,但是五年了,你一点都没有改进。没常识,没逻辑,永远是你文章改不掉的错误。当然我父亲没有收你为徒,最主要还是因为你没有一个作者和编剧应该有的素养,他没有从你的作品里看到艺术性和思想的深度,他只看出你写作是为了钱。”
黄狐轩脸色没比斯文好到哪儿去,她五年前找斯凝拜师却吃了闭门羹,那一段羞辱是她永远都不想提起的,如今却被斯文硬生生撬了出来:“你说我拜你父亲为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有证据吗?”
“即使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你的作品里满眼全是逻辑错误的事实。”让斯文拿证据?傻子才被这女人牵着走。要打击一个人,只需牢牢抓住一点不放就行。
“第三个问题,女主醒来两周后,你写她开着车去了她父亲的集团公司,从底层做起。”斯文又诡异地呵呵出声,笑声里是再也不高兴掩饰的讥诮,“你不知道酒驾撞死人是要吊销驾照的吗?你让张静无证驾驶,你胆子也够大的啊。看来你不仅没常识,连最基础的法律都不懂,现在想想没文化真是可怕。”
“陆为兄,你说黄老师这样只要有钱就能摆平犯罪事实,连法律都能藐视的社会观,是不是应该回炉重造一下比较好?”
陆为乍一下被斯文顶上话题,不自觉抖了抖身子,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斯文刚才要问他对《是福是祸》这本书的看法,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在他面前挖个坑让他往下跳啊!
现在他该怎么回答?这书如今随随便便就被斯文揪出那么多问题,刚才使劲儿赞扬那本书的自己,简直就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告诉观众他有多愚蠢啊!
都怪导演!说什么这次要突出黄狐轩,弱化斯文,结果目的没达到,反倒把自己赔进去了!
陆颇看不下去,插嘴帮着陆为说话:“那么斯文的意思,是所有看过《是福是祸》的读者,社会观都有问题吗?”
“你别给我上纲上线,看过这本书,和社会观有没有问题一点逻辑关系也没有,我相信有很多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