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其实昨天没有那么难受,稍微集中注意力一些就完全能够像日常那样上课活动,只是能不动就不动。
摸着良心讲,晏辞这只衣冠禽兽在这方面的性格还不错。
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在课上沉思哲学问题的结果就是眠神在身边同学的提醒下,满脸茫然地站了起来,随后着公开的上课走神的牌子,流畅顺利地回答出了任课老师提出的问题,随后重新坐下——接着继续思考。
课前课后,人情交往,柯眠晚忙忙碌碌到下午,早早地坐到画板面前拿起炭笔。
对象职业特殊,得多点耐心。
不能因为剧组意外和路上堵车而对晏辞的迟到而生气——个鬼。
团吧起第三张报废的草稿,瞄准垃圾桶甩手一扔,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到成功入桶。
柯眠晚正收拾收拾重起新的一张纸,就听楼底下传来了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笔尖滞在半空,柯眠晚竖起耳朵。
两位学长各自有事在忙,父母也明确表示今天不会回来,那么能够进来的候选人当中只剩下了晏辞一个人。
好,真好。
午后、室内。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和谐。
柯眠晚操着炭笔在画纸上留下痕迹。
忽地,画室门口悄悄晃过一道身影。
余光先是瞄到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带着扑鼻的花香气,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一位护花使者。
收回所有打探的事情,柯眠晚没给晏辞一点眼神,而是认认真真地画起静物速写。
晏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发现了,他的小朋友一眼都没过来。
无措地摆弄起花束,晏辞搜寻的目光落到了空出来的椅子上。
柯眠晚笑了一下。
还挺自觉。
抱着花的某位自来熟似的,坐到了他与参考静物当中的椅子上。
理所当然地看一眼,再看一眼,确认位置和光影基调之后,柯眠晚大手一挥,随即开始——
画玫瑰。
市面上的玫瑰多半是蔷薇种,然而晏辞抱过来的有点区别,看起来尤为正是也特别好看,弄不好是纯种品。这可比后面抱着花的那位稀有多了!
愉快研究了几分钟,晏辞微一挑眉。
小朋友确实是在看他的方向,但眼神的着落点不对。
确认到第三次,晏辞忍不住了。
“柯老师不打算考虑画画啊人?”
笔刷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