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状态,看着有些可怜。
顺道,他又给这里也筑下一道禁制,防止狗仔偷拍。
商四到访的时候,他正在修剪花枝,不必回头,便已知晓客人的到来。
他问:“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商四靠在柱子上看着他,说:“来看看你死了没。”
“咔。”傅西棠将最后一根多余的花枝剪下,看它在自己掌心化作最纯净的生命力渗入泥土,这才回头朝屋里走去。
“那你现在看清了吗?”两人面对面。
商四却是真的在仔细打量他,可看了半天,他也没有说出半句结论。
傅西棠进屋泡了一壶茶,跟商四坐在屋檐下说话。
商四一点儿也不见外,舒适地躺在靠背椅上,还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享受日光浴。这么躺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网上的照片我都看到了,我说你堂堂傅先生,还跟几个小辈一起炒作,丢不丢人?”
“彼此彼此。”傅西棠可没忘记,这位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可也没怎么收敛。
“啧,现在的少年郎啊,一个个都喜新厌旧。”
傅西棠不予置评。
商四又说:“你现在就打算这样了?每天弄弄花草,做做饭,等你那小男朋友回家?”
傅西棠抿了一口茶,坐姿仍然端正优雅,慢条斯理地说:“吃吃软饭,也没什么不好。”
商四隔着墨镜翻了一个白眼,说:“文件又递到我这儿来了,你真没兴趣来为社会做一点贡献?”
“没有。”傅西棠回答得利落且无情。这些年妖口普查后,妖界势力大整顿,各方面都要人管。商四作为最大的那个大佬,即便他懒惰成性,许多事情也不是他想躲就能躲的了的。
傅西棠归国,被他终于逮着一个可靠的甩锅对象,可对方一点都不想接他的锅。
“四爷您能者多劳,何必推脱呢。”傅西棠说。
“劳您大爷。”商四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傅西棠任他发火,自巍然不动。
两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妖怪,就这样在许白的别墅里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拆台。附近电线上的麻雀,隔壁人家的胖橘猫都蹲在围墙上好奇地看着他们,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过了很久,商四忽然问:“你那厨子呢?”
傅西棠:“太平洋。”
“托他跟九歌问声好,再不把我让他买的丝线邮回来,老子拔光他的鸟毛。”
九歌就是与傅西棠同去昆仑山的那只凤凰,这些年一直漂荡在外,做一个不怎么合格的国际代购。至于厨子能不能碰到九歌,那商四可不管,反正他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发出最后通牒了,下次见面一定让那只死鸟变成秃头。
“你就不怕他跟陆知非告状?”
“放屁,我怕过吗?”商四说完,又接了一句:“谁他妈敢告我的状,老子弄死他。”
惧内,是一个大佬的优良品德。
傅西棠喝着茶,忽然想起什么,问:“听说城北有一家妖怪经营的夜间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