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个娇柔女声道:“娘子,密国公府到了。”
萧容扶她的手臂,下得车来,只见此处正是一处豪华宅邸的门口,大门左右两座威风凛凛的铜狮子旁已经挤满了华服人群。正打量间,却见人群中当先迎出一人,面目白皙,朗眉修目,紫袍玉带,正是自己的父亲萧道然。
只见萧道然拉着自己的手,喃喃道:“阿容,你可回来了,为父想煞了你啊。”
说罢,一抬衣袖掩面状似抹泪,一个华服妇人上前劝道:“国公爷,阿容这不回来了吗?”
说罢,又满脸堆笑,慈爱的看着萧容道:“何况,阿容马上就是秦王妃,国公爷要高兴才是。”
萧容只得上前见礼道:“父亲、母亲一向可好,不孝女阿容给父亲母亲请安。”
那国公夫人,也便是萧容的嫡母卞氏不等她见完礼,便一把将她搂了过去,萧容心道自己何时受过此等待遇,又不好意思挣开,只得任卞氏拉着自己向府门口走去。
一众老小族人都争着同她讲话,“阿容、阿容”的亲昵叫声不绝于耳。
只听萧道然大声道:“阿容今日方才回来,舟车劳顿,大家先让她解解乏,我们先去前厅叙话。”
说罢,萧容被卞氏亲热地引入内院,一路上心里别扭不已。
忽的听到一声“阿姐”,接着便有一个绯色衣衫的小童从正堂冲了出来,一头扎入她怀中,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弟丹虎!
萧容忙一把拉了起来,定睛细看,喃喃道:“长高了些,”一边留下泪来。
丹虎见她神情激动,也湿了眼眶道:“阿姐,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么?”
眼角泪痣的红色也显得深了些,显得可怜又可爱。
萧容一边抹泪,一边强笑道:“我知,这次阿姐再也不离开你了。”
卞氏忙拉丹虎道:“你阿姐方回,别惹她伤心,有话屋里说罢。”
母子三人厅中叙话,萧容看着丹虎又长高了些,眉目长开,举止得体,心下甚是安慰,口中却和卞氏说些闲话,无非是父亲官职、府中事务。
萧容忽又想起萧環,今日却没见到,忙问:“不知姐姐却在何处?”
卞氏脸色一变,方讪讪的道:“你大姐姐给太子作了良娣。”
萧容见卞氏面有忧色,不由得问:“家中可是有事?”
卞氏犹豫片刻,才低声道:“前东宫侍卫、现外放出去的庆州总管李文干谋反,太子现在受了牵连,已被囚在东宫。”
萧容眼皮一跳,自己只当这太子春风得意,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形。
又听杨氏道:“你那大姐姐也一并被囚在宫中,幸好这个节骨眼,你回来了,听说秦王殿下一回来就向圣上请婚,萧家幸好有你,不然定会受到牵连。”
说罢,还抚了抚萧容的手。
萧容知不能随意评论,只得道:“希望大姐平安无事。”
卞氏苦笑了一下,见萧容看着丹虎不说话,便知两姐弟自有体己话要说,忙道:“我去吩咐人张罗,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萧容忙道:“有劳母亲。”
卞氏点点头,便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