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刚受了齐天宇一掌,此时并不好过,又恐这是齐天宇圈套,是以犹豫一下,并未穷追,只是强打精神召拢三派,看大家各自伤亡情况,并找苏竞尸身下落。
话说萧容追将出去,只见眼前半座赤城峰均掩在云雾之中,哪有齐天宇的踪影!
又不知齐天宇为何掳走顾旷,只怕不简单,心中没有头绪,只得慢慢在山中查探两人踪迹。
却说顾旷刚一个不防,竟被齐天宇拦腰掳去,刚要动作已被齐天宇在几个大穴上轻轻一点,当下动弹不得,口不能言。
他眼见齐天宇带他急奔下桥,却并冲上山顶或是下山,而是直接带他隐身至石桥旁的树丛之后,竟是胆大之极!
顾旷眼看着萧容提剑向另一方向追去!急的不行,偏又说不出话,只有怒瞪“苏竞”不已!
话说齐天宇听石桥边的嘈杂声远去,方对顾旷小声道:“旷弟,是我啊!”
顾旷听他此言,竟是一惊,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只见“苏竞”刷的抹下脸上□□,露出一张俊脸,但见此人眉若远山、眼似秋水,有种雌雄难辨的风流态度,正是此前路上结识的书生鈡宏!
齐天宇轻声道:“旷弟,你不要呼喊,为兄自然给你解开哑穴,你同意的话,便眨眨眼睛。”
顾旷忙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齐天宇便解开他穴道。
顾旷忙问:“鈡兄,你怎在此,莫非你真是魔、魔教教主齐天宇么?”
眼中颇为受伤!
齐天宇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会方道:“旷弟,非我之前故意欺瞒,我只是敬慕你人品,故想和你同道相交,不想你为我身份困扰,没想被有心人看了去,倒是害了你,为兄心里甚是愧疚。”
顾旷道:“那你之前说的身世竟全是编造的了,你,你骗的我好苦!”
齐天宇忙拉住他的手,柔声道:“怎的不真,我确是年幼便父母双亡,大哥也得急病死去,我也确实考上了秀才,并没有骗你。”
顾旷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当时连真名都不肯相告,我岂会信你?”
齐天宇莞尔一笑道:“怎么没告诉,我名天宇,子仲宏。”
顾旷一呆,想不到他竟是如此说,两人相识的一幕幕登时便涌上了心头。
原是那日顾旷刚送了战书,见魔教总坛没甚反应,心下奇怪。
他原本打算是对方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个下马威的,要不为何师父要指派自己这个大弟子来走这一趟?
没想到双峰山上下来一个仿佛管事之人,看了信,正眼都不曾看他,挥挥手便教他走了。
顾旷完成师命,又想好容易下山一趟,不如稍稍在路上逗留几天,便离开双峰山,顺着来路到了池州。
一日午后,他在客栈落了脚,便在城中逛了起来,不多时便来到一处酒楼,幌子上有大大的两字——“夕照”。
但见夕阳余辉下,高高的五层楼在周围低矮房屋的衬托下仿若鹤立鸡群,且遥遥与城中虎丘塔相对,便动了上去赏景的心思。
顾旷上得最高层来,只见正面油粉壁上全是过往文人骚客留下的诗作,心头一喜,要了酒,点了几道小菜,便借着这夕阳美酒赏起诗来。
此时忽见一个高挑的白衣背影正提笔在墙角空白处提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顾旷忙伸颈细看,却见此人用草书写了四句:“男儿何不带吴钩,平定关山五十州。若得海晏河清日,何必荣封万户侯。”
用词虽普通,意思倒是颇有风骨。
顾旷本是有家学之人,见此有点心痒,忙上前一拱手,道:“好诗,兄台此番志向叫在下好生钦佩。”
那人手一顿,惊诧回头,竟显出一张美貌无匹、雌雄难辨的脸。
顾旷也是一怔,他当即想此人莫非是女扮男装?
但细看下方发觉此人大约二十四五,身量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