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睁开眼睛,见顾旷仍闭着眼,嘴唇干裂,喃喃叫水。
萧容心想待到哪里找水,难道上崖不成?
转头四顾,借着投进洞的浅浅月光,瞥见石壁上因入夜天凉倒是凝结了些水汽,忙伸手用衣袖去拂。
好半□□袖才微微潮湿,又艰难的拧出几滴水到顾旷嘴里,顾旷舔一舔唇,觉得不够,依然叫水。
萧容焦急间忽想起之前赵氏父子送的燕窝凝胶,忙翻包裹找了出来,倒在顾旷口中。
顾旷喝完后,咂咂嘴,不说话了。
萧容探探他脑门,见烧的滚烫,便将他往边上推,使他的头和身子都靠上石壁。
好像顾旷也觉得凉快,鼻中舒服的叹息一声。
萧容想了想,又按他脖颈,凝神摒气,缓缓将一道真气打入他体内。
此法甚险,因她自己内力都有凝滞之相,只能是勉力而为,且顾况伤势颇重,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哪知过了一会,顾旷纷乱的内息反倒平顺下来,呼吸也平稳了,最后竟是睡着了。
萧容心道:“这也可以?”
奇归奇,反倒稍微放下心来,一时间又想着凌霄山,不知这《凌霄索》跟凌霄山有何关系,恍恍惚惚便睡着了。
这一睡着,便又梦到了王朗。
这几月见,萧容虽每天都要想上王朗几次,王朗却没再入梦来,不想今日倒是遂的心愿!
她虽知自己在梦中,心里也是一喜!
只见自己此刻和王朗正拥坐在一个火堆前,野外一盏孤月,高悬在天幕。
天地间仿佛没有别的声音,只有眼前火堆燃烧木柴的噼啪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只听王朗问:“你冷不冷?”
萧容羞涩的摇摇头,哪知王朗听他如此说,将她拥的更紧了。
萧容小声道:“都说不冷了。”
王朗眉眼微弯,道:“那你的手还这么凉?”
萧容不语,一丝红晕飘上了脸。
王朗笑道:“今后晚上我都拥着你,这样你就不冷了。”
萧容抬头嗔了他一眼,这一眼光华流转,饱含情意,看得王朗心头一颤。
王朗顿了一顿,似在心里斗争了会,终是偱本心将唇向心上人的樱桃小口贴了过去。
萧容看他此番动作,竟是睁着大眼,不知如何反应!
片刻只觉一片柔软的唇正轻轻的贴在自己嘴唇上!
萧容方如梦中惊醒,使劲挣了起来。
只听王朗吃吃低声道:“阿容,你这么大动静,是想惊动侍卫们么?”
萧容一双美眸瞪着他,又羞又恼,只是不挣了。
哪知王朗又凑上前来,此番竟直接咬住了她双唇,像是在品尝莆田美酒般细细地舔弄。
萧容只觉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仿佛过了百年,又仿佛只过了一瞬,萧容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打开牙关,已与王朗拥吻到一处!
眼前的少年已然情动,俊脸通红,风眼半眯,又抬手抱住了萧容的头。两人头颈相就,辗转翻覆,萧容只觉的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此时忽听王朗柔声道:“阿容,闭上眼睛。”
萧容依言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神魂俱已飞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