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一路上都显现出衣服归心似箭的样子,甚至在酒店里和吴放歌过夜的时候都在说:“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快降落了”可在了机场,即将通过登机口的时候,却突然扭身跑了回来,抱着吴放歌说:“我不想回去了……”还抹眼泪
吴放歌知道这不过是别时伤感,只是宽慰了她几句,并未趁势挽留果然,抹了一会儿眼泪,云柔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进了登机口
送走了云柔,吴放歌一想妮子她们还没真正的在美国游览过,于是就用了几天时间,带着她们在周边的几个城市逛了逛,结果挺失望的,按小艳的说法,美国其实很枯燥,晚上找个酒都得跑出去老远,小区里也连个小卖部都没有……像黄石公园这些地方又太远,这次看来是没机会去了,所以干脆早点回国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云柔先走了,每晚妮子就名正言顺的和吴放歌双宿双飞,恩爱无比,小艳有点受不了,可她历来是和妮子一国的,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可这样一来,游玩的兴趣大减,吴放歌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正好也惦念父母家人,妮子和小艳也出来半年多了,家里虽有崔明丽照顾,可毕竟人家也有一家人,还是早点回去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好
临别那晚,小艳赖在吴放歌房里不走,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话,吴放歌和妮子也不好赶她,只是暗示说‘困了’,可小艳不买账,最后干脆说:“得了,反正明天要回去,今晚我也睡这屋”
妮子听了心里就是一紧虽说小艳这些年一直照顾她,对她是有恩的,可是自打她为吴放歌受伤自残之后,心里还是颇有几分自傲的,而且总觉得,若是吴放歌要续弦的话,肯定是非她莫属虽说难免还有些流萤飞舞什么的,可只要正宫的位子坐稳,倒也能忍得下可小艳是不同的,一直以来她都是吴放歌的养女身份,这要是一下子升了格,以后吴放歌还有什么女人不能要啊
别说妮子,就连吴放歌也连说‘胡闹’,可小艳接着说:“哎呀,就是觉得这次一分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大家在一起多待一会儿嘛,实在不行,你们亲热你们的,我最多闭上眼睛喽……”
吴放歌连说:“不像话”也不再客气,拎着脖领子就把她给扔到房间外面去了
轰走了小艳,吴放歌笑呵呵的回来说:“行了,这下就清净了”说着话,却见妮子眼眶里包着眼泪,就笑着说:“干嘛啊,怎么总是哭哭啼啼的,别再我好容易把你的腿治好了,你眼睛又出什么问题啊”
妮子听了,破涕为笑,擦着眼睛说:“谁哭哭啼啼了,哎对了,我家里人把我抬到你家去那天,你就趁乱失踪了,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丢下我们就走了啊,还有,你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啊”
吴放歌说:“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妮子说:“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敢”
吴放歌挂她的鼻子说:“你还有不敢的啊”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想听吗?”
妮子点头说:“想”
吴放歌说:“那你得发誓,暂时不告诉任何人,小艳也不行”
妮子举起手,煞有其事的说:“发誓就发誓嘛”
吴放歌把她揽入怀里,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个人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是可能会遇到麻烦,之前就心惊肉跳的,可能也是一种预感能力”
妮子点头说:“这个我们都知道啊,你靠这个,没少赚钱”
吴放歌笑了一下又说:“可是上回这感觉和平时的又不一样,好长一段时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我就猜这多半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所以就开始琢磨后路,先送春丽和谷子来美国,这个你知道,后来又想着怎么才能在逆境中脱身,想来想去只有保外就医这一条,而且要重重的不能接受任何质询,但也不能伤着自己啊于是我就想起了我的**病,木僵症”
妮子瞪大眼睛说:“你能自己控制自己发病?多危险啊,有次医生说过你要是在发病就好不了了”
“有句话就死里求生嘛”吴放歌淡淡的说“我当时就想,我的病应该是在云南染上的,所以我又找机会回了云南,四下打听了一下,最后还是遇到了老朋友丁香,那个越南女人,她告诉我,当地少数民族有些女人会从植物里提炼一种毒素,能暂时是人麻痹,可到底这是木僵症的引发原因,还只是一种类似的症状谁也说不清楚,可我觉得这个险值得一冒”
“所以你被审讯的时候就趁机偷偷吃药装病了啊”妮子好像有点明白了”
吴放歌笑着点点头:“本来还打算再坚持几天的,可是有人传进话来,说你和谷子出事了,我当时很绝望,觉得除了这条路,更无别的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