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这假装到底是为何,只知道你夜夜哭喊着,苍古遥望是有什么变故了?”
“你知道苍古遥望,难道你也曾是苍古遥望的弟子?”
初七深深叹气:“我早忘了自己是谁,苍古遥望与我毫无关系。”
竹浣将苍古遥望的事讲给了初七听,初七面无表情却连连叹气:“你这是要等好了去断冥域?那是送死啊。”
“我知道,我谢你救了我一命,可活着却无法忍受师傅在魔人手里,度日如年的痛苦,真的是折磨。我不求你再帮我出去,我会自己想办法,只是……”
“只是不知这救命之恩该如何还?”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懂我?”
“你在这谷底都待了两个月了,还能看不透你的心思吗?我是拦不住你去的,好在你还有千年灵修护体。我也不太担心,可这千面魔君墨沼鳞从未在人前露过真容,你哪里找得到他?断冥域又极其神秘,要找到位置也飞寻常之能。”
初七说的都是棘手的问题,竹浣可真是连个计划都没有,就光想着怎么出去了。
“我送你出去倒是可以,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再三考虑,我不会留你在这里陪我这个谷底之人,但我救你也不想白费了力气,不如你出了月魂山就找一处好好生活吧,我为你幻去容颜可好?”
竹浣坚定的摇头:“从前我只知道苟且偷生,过一日算一日,老爹说我还有爹娘叫我来找,我就来找,拜在苍古遥望实在意外,可这不短不长的习修日子,我已经把自己当做苍古的人,师傅为我而被掳,易天拓因我而死。若是我再偷生的话,那真就不是人了,寒师姐那花岂不是说对了?我不想那么活,就算与墨沼鳞一战而死,我也不想再活在人的身后,师傅和易天拓为我挡剑还历历在目,我若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倒不如死了痛快。”
“既然我劝不了你,只求你平安而归,若是有什么定要万万小心,断冥域乃魔族,不是常人能对付的。”
“所以啊,我这两个月一直没有停下好好习修,多亏了易天拓留给我的简册。”
“这玉笛是个神器,你既然有简册,就用三层看看如何使用,我不知道这神器为何会在你手,但若你会用,定能帮你的。”
“神器?不过是个普通玉笛罢了,我老爹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过是个念想而已,威古上仙怕我会弄坏了才帮我保管的。说来这个威古老人可真是的,竟然忘了把黄玉龙佩还给我,等救回了师傅我定给要回来。”
“黄龙玉佩?你这法器还挺多的,看看简册吧,就知道我有没有在诓骗你,这笛子你可要收好了,不会用就不要拿出来示人。”
竹浣见这初七着实奇怪,他一个谷底之人,知道的倒是很多,却怎么也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竹浣晓得不能强问,只好忍了这好奇,能在谷底活下来,定不是寻常人,他能看出竹浣身上的灵修,还能为之所用救人,怕也是个上仙吧?
竹浣毫不担心该如何出这个塔,初七定会想出办法来,初七说再待一个月,竹浣总是要好好在练练仙法才好出去。竹浣想来也颇有道理,初七似乎也下定了决心,竟亲自指导起竹浣来,他对苍古遥望的心法、仙法了如指掌,竹浣好多时候差点就破口而出自己的疑惑,还好给生生咽下。
这一个月初七特别严格,比那苍古遥望的师傅还要认真,说起来竹浣和伯青阳也就相处不过几月,论感情还不如和奇洛来的要深厚,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天伯青阳挺身相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想来虽没有多师徒情深,伯青阳却也算是个令人动容的师傅,舍己救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四浅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给了苍古遥望的人一种力量,算上生动的上了一课,怕是今后断然不会出现那贪生怕死的人了吧。
竹浣和初七竟也能打了个平手,多亏她的认真努力,她倒也是谦虚说那是因为自己灵力千年才会如此。
初七说她天资聪颖要是真在苍古遥望习修个五年,怕是都能跟一浅分个高低,这话委实有些夸张,不过倒是很受用。
聚散终有时,竹浣要在魔人破解仙杖前找到,不然再次突袭苍古遥望,可便又是一场浩劫。
初七说那苍灵仙杖虽把伯青阳给吸入了杖中,但不出三个月伯青阳的真身便会破杖而出,但那时自然是最麻烦的时候。伯青阳会被魔人关押,甚至用刑怕是要受上许多的苦。
竹浣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