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说八道了!”顾逸昀道。
“唉,就算那些和你不对头的人不找你麻烦,徐蔓那么精明的人,你就算真的和她离婚,恐怕也不安生!”覃东阳叹道。
“我说是徐蔓了吗?”顾逸昀看了覃东阳一眼,道。
覃东阳嘿嘿笑了下,眼睛猛地一亮。
“你,有情况了?”覃东阳惊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样一瓶都灌进你的肠子里?”顾逸昀拎起脚边的酒瓶,作势就要灌,覃东阳大笑。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都不行。你啊,就算真有情况了,我也会替你保密的!”覃东阳笑道。
顾逸昀放下那瓶xo,端着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
覃东阳看着顾逸昀的表情,给他添了酒,道:“你这人,活的比谁都清楚,可是呢,比谁都累。说到这个,你让我想起小飞了。”
“小飞?他怎么了?我好一阵子没他的消息了。”顾逸昀道。
小飞就是覃春明的儿子覃逸飞,在美国读书还没回来。
“你还说呢!”覃东阳失声笑了,“前年,我去美国玩,看了他一趟,正好赶上那小子失恋,我的天,好家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顾逸昀笑了,道:“还有人让小飞寻死觅活?真是奇事!”
“你说可不是呢!我当时就把他拉去拉斯维加斯赌了三天,他把二叔给他的钱都赔进去了,输光了,才跟我说,他是咽不下那口气,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那女的。”
“你害他把钱都输没了,还好意思讲!”顾逸昀道。
“要让他发泄啊!男人又不是女人,可以来大姨妈,可以流眼泪,我们心里不痛快了怎么办,难道要憋着?不得憋成前列腺炎啊!”覃东阳道,顾逸昀无声笑了。
“让他去赌,总比给他找几个女人玩要好吧!你和他啊,都是有洁癖的,我是不想在你们两个面前触这霉头了!”覃东阳有些无奈。
“接着说,后来呢?”顾逸昀笑问。
“他说啊,他也不是怎么爱那女的,就是呢,怎么说呢,男人嘛,都有虚荣心,一个你不当回事的女人有一天突然跟别的男人跑了,而且是那种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的男人,你说说,这心里——”覃东阳道。
顾逸昀不语。
沈迦因没有跟别的男人跑,可她,的确甩了他。而且,将来有一天,她终究会嫁给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的确会是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的。那么,他怎么办?他的女人甩了他,嫁了一个差劲的男人——他碰过的地方,那个男人也会碰;他吻过的小嘴,那个男人也会吻;那个柔软温暖的让他销|魂的所在,那个男人脏兮兮的物件也会进去——
“砰——”房间里猛地响起一声,覃东阳愕然地盯着他。
顾逸昀失手,杯子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破成了无数的碎片,而覃东阳的名酒,也染花了地板。
不过,顾逸昀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等不及覃东阳开口问,他就说“手滑了”。
覃东阳“哦”了声,笑着拍拍顾逸昀的肩,道:“没事,不过就是个杯子!”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先回去了。”顾逸昀起身,道。
覃东阳看了一眼落地钟,道:“我送你——”
时间还早,怎么——覃东阳心想,今晚的顾逸昀,真是怪!
从覃东阳的家里出来,顾逸昀开车在市区里没有目的地乱走,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车子停在了沈迦因住的那幢楼下。
他——还是,放不下吗?
可是,一想到将来有一天,她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娇喘呻吟,他的心里就被无数的小虫子啃咬着,根本停不下来。
沈迦因啊沈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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