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飞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珠宝,站了起身,“但是殿下就是殿下,其他人不配,他们都该死,赵瑛该死,赵肃更加该死,云堪恨,赵维他们一个个都是殿下的拦路石。”
那人低下头不敢说话,自从殿下去世后,黄太傅的性格大变,阴晴不定,比摄政王还要可怕,关键是这人平日里还是温柔的表面,绵里藏刀最吓人了。
这一天,京城不太平,有些胆小的人家直接躲家里不出来了,他们不知道朝党风波,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谁当皇帝,能为民造福就是好皇帝,所以他们不在乎坐在龙椅上的人,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能不能平稳的生活。
又隔了一天,城门被攻破了,京城内的谣言越来越多,守城的士兵不知道真相,稀里糊涂的就被攻开了城门。
赵肃带着兵一路直冲皇宫,清君侧的旗帜鲜明,高高飘扬着,城中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只盼着能够清除陛下身边的奸佞小人,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而同一时间,云堪恨他们已经到达蓟州了,等下午时分便可进入蓟州城。
在船上呆了将近三天,于杳蔫了吧唧的,吃饭都没什么胃口,精神也萎靡不振的,为此云堪恨把军医安排到自己房间隔壁,每隔半天都来给于杳把脉。
军医是郭军医的徒弟,姓张,年纪看上去不大,实际上比云堪恨还要大四五岁。
他性格也和郭军医很像,爱打趣别人,不过和郭军医不一样,他不敢打趣云堪恨,因为怂,待在他身边连声音都不敢太大。
好在于杳只是在船上待久了,除了有些呕逆外,没什么大碍了。
下午下船,云堪恨直接把于杳抱起来率先下去了。
于杳本就精神不济,被云堪恨这一抱倒好了一些,脸色因为害羞而红润了一些,于杳把脸埋在云堪恨的怀里,不肯抬头。
蓟州的官员已经在河岸上候着了,他们得到消息前来为摄政王接风洗尘,结果这么一瞧,反倒是瞧见了不该看的了。
他们既小心翼翼又好奇的打量着云堪恨怀里的少年,心想:也没听说摄政王娶妻啊,这少年难不成是王爷的......孩子?
沈濯也在其中,他瞧见云堪恨后心里想到了前几日弟弟沈确寄给他的信,里面说了王爷和一个很可爱的少年在一起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亲。
不开窍便不开窍,一开窍直接拐走一个小孩儿。
啧啧。
待云堪恨抱着于杳走到他们面前,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收敛起心里的想法,行礼:“参见王爷,王爷一路辛苦了。”
“嗯,先带本王去住处,他身体不舒服。”
沈濯走上前说道:“准备好了,王爷跟下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