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向得月楼行去,方白羽骑着白马,两个衙役跟在后面,看起来很威风,可是少年心里很愁。
“红果阿,又甜又酸的大红果阿。”街上行人很多,方白羽看了一张张面孔,一个花痴也没见到。
“原来大人好这调调,卑职知道几个青楼,里面的姑娘都风骚的紧,吃过饭后大家一起去耍耍。”方白羽一直盯着姑娘看,谭得把他当成同道中人了。
“我和张大人还有公务。”请你们吃还要请你们嫖,谭得想得太美了,可惜他长得不美,所以方白羽不答应。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当真别当真。”谭得嘿嘿笑着,说话间三个人已经临近得月楼。
“方大人你订了位子没有?”远处人山人海,得月楼前竟然排起了长龙,看见这副熙熙攘攘的画面,谭得忍不住说道。
“没有订位子,你们昨天打的那个人是这家店的老板。”方白羽也吓了一跳,得月楼的生意怎么会这么好?
东西很好吃,用得餐具桌椅也很讲究,得月楼当然是第一流的餐饮,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都一样。
可是得月楼的东西也很贵,就昨天老太太吃得那碗面条,如果单点都要六十个铜板。
东西再好太贵了生意就不会太好,可是得月楼现在门前却有很多人。
“谭得吴彦,你们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方白羽不客气的命令道。
“是,方大人。”两
条狗还挺听话,老老实实地向前打探去了。
“方大人,你朋友好像摊上事了。。。”两个衙役回来的很快,他们带回来一个坏消息,在得月楼吃饭的客人食物中毒了。
而且是集体的食物中毒,现在在楼前的那些人,都是中毒食客的家属,来讨公道了。
“去看看。”这种事情方白羽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这里不干净换一家馆子也就是了。”谭得对老太太很凶狠,不过前面是愤怒的群众,胖子害怕被群众打死。
“酒楼常有朋友不常有。”方白羽用义薄云天标榜了一下自己,当先拍马向前,两个衙役想了想也跟在后面,真打起来他们反正能跑。
“无良奸商,草菅人命。。。”得月楼门前很热闹,昨天随管善平一道的那些伙计拿着大棒子,和一帮群众对峙,群众也不是吃素的,各种烂菜叶和臭鸡蛋朝对面掷去。
“大家稍安勿躁。”方白羽本来还想看看情况,可是太臭了,只能喊停。
“你是什么人?”两个大汉正在比谁的臭鸡蛋扔得更准,被少年打断两个人不开心。
“这是我兄弟,衙门的人,你们惹得起吗?”管善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百姓这才发现方白羽身上的官衣。
“对不起官爷,是我们冒失了。”百姓还是怕官的,众人一齐退了几步,放少年进去。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方白羽下马,把管善平拉到一边问道。
“被老骗子害惨了。”管善平一脑门子官司,原来昨天白离不仅逃单,还趁乱在得月楼的厨房里投掷了一些赃物。
那些被他糟蹋的肉蔬也就罢了,管善平让伙计都扔了,可是白离把得月楼的油缸也污了。
“我让人把上面那半缸油倒掉,没想到老骗子的东西这么厉害,早知道就全倒掉了。”管善平也是悔不当初,为了省点钱搞出大事情来了。
“那些食客有什么异常?你花钱请郎中给他们医治吧。”方白羽打算劝他私了,晚上还要会张书吏,他不想多事。
“这怪病郎中恐怕看不了。”管善平愁眉苦脸的把方白羽领进大堂,正好一个伙计推着小车过来。
“我的,不要和我抢。”大厅里聚集了很多看上去像食客的人群,不过他们的表现和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伙计推的小车上是一笼笼馒头,被他们夺过来争先恐后的往嘴里塞去。
“他们就是那些中毒的客人。”管善平绝望的指着那些人说道。
“这是什么病?”方白羽也很吃惊,那些人嘴里吃着馒头,可是脸上还是满脸饥渴,他们的情况和岳梅一样。
难道他们都是真实的存在,和我一样是精神陷入梦境?方白羽突然有了一种大胆的设想,也许这个迷阵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万夫长我们要不要停一停?”方白羽在梦境中的时候,那些元军已经开始了对雁门关的攻击,看着一个个诡异倒下的部下,阿尔不花也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