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将这几架床子弩安在这一方,通知下去,要征调的民夫们尽快将滚木抬上来堆好。
另外,那些滑油滚石等也速速备齐,今天开始就往城墙上放吧。
咱们这西面外多山洞,藏匿的邪祟也多,到时肯定是最吃力的一方。”
西面城墙上,一身穿铠甲的城防官正对着自己的副官吩咐道。
随后,似想起什么,又喃喃道:“不行,还是得老子亲自跑一趟,现在物资紧缺,那帮家伙肯定蹲在物资处那,老子可不吃这亏。”
说完,那城防官便扔下自己副官,匆匆下了城墙。
此刻这段城墙上,仿若一个大型的施工现场一般,几名工匠正在小心翼翼的安装着一台床子弩,大量的零件散落一地。
一旁的步道上,不少被征召来的民夫,正抱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块,往城墙一角堆放,这些石块可都是守城时的“弹药”。
而这样的场景,也在其他的城墙各处上演着。
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血月临空之夜,整个衡州府如同一台开足马力的机器,全力的运转着。
衡州府府衙的后堂内,整个衡州府的各方大佬此刻齐聚一堂。
大厅中央,一张硕大的长几上铺着一张地图,蜡黄的纸张示意着这张地图已有一些年头了,而地图上标注的正是衡州府的城防轮廓,以及附近的山川水文等地理标识。
衡州府知府张怀正,站在长几前望着地图半晌:“沈副统领,白天清理邪祟栖身洞穴的计划可行吗?”
“回禀知府大人,前日我已安排了五支十人的队伍尝试了。
清缴了城南城西十二处洞穴,共缴杀邪祟九百余只,但守夜人方面,重伤25人,阵亡17人,其中一支十人小队在清缴过程中,中了一支由三阶邪祟带队的埋伏,全军覆没。
属下认为,深入洞穴绞杀邪祟无异于深入敌方主场,虽然邪祟无法逃离洞穴,但相应的,做困兽之斗时对我方人员的折损也是极大,性价比实属不高。”
一旁的沈萧吟无奈答道。
这次知府提出的白天清剿计划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提过,但每次都收效甚微,还徒增伤亡,这次夜游司配合府衙军行动,又是以伤亡惨重收场。
“好,本府知晓了,那这白日绞杀邪祟的计划就暂且作废吧。
严锐,你严家精通阵法之道,封印邪祟栖息洞口的事做得怎么样?是否可行?”
“回禀知府,行动效果不甚理想。”一锦服老者也一脸惋惜的说道。
“我严家日前按照运筹司的指令,全族擅长阵法的族人全数出动,共封印城东洞穴八个,当时还测试了效果,被封禁的洞穴邪祟无法出入。
但昨夜过后,今早族内的消息传来,这八个洞穴现仅只有一个还封印完整,其他的已悉数被邪祟破坏了。”
“是被洞内的邪祟给蛮力破阵了吗?”张怀正眉头一皱,问道。
“应该不是,按照现在探查的结果,应该是被昨夜游荡在外的邪祟从外面给破坏的。
我们有理由相信,随着高阶邪祟的聚集,现在游荡在我们衡州府四周的邪祟,已经开始有组织有纪律起来了。
所以,即便我们白天用阵法将洞穴给封印住了,但到了晚上,依旧会被其他邪祟给破坏的。
除非我们再在洞穴外再布置一层高阶的防御阵法,以防止游荡的邪祟破坏。
但那样的成本已经远远高于斩杀洞内邪祟的代价,毕竟,高阶的防御法阵可不便宜。”
张怀正闻言苦笑道:“有劳了,原本还想提前针对一下邪祟,没想到最后还是只能堂堂正正的与邪祟防守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