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自觉做错了事,一脸心虚:“我——哎,我没忍住,轻薄了他。”
管家把轮椅转回来。要不是碍于尊卑有别,真想问问王爷,明知道秋声不是自己人,还色令智昏……哎,一个眼神不好使的,到底是什么令智昏了。
退一万步讲,秋声还满身的伤未愈。
管家冲着王爷无声地摆了个口型:人渣。
“那秋声现在人……”
“在我院子里躺着,发烧了,也不知道伤到没,严重不严重。”王爷越说越沮丧,“我看不见。”
这大概是他最懊恼自己是个瞎子的时候。
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都做不了。
“王爷,这件事我去办。刚才王护院说池振回来了。有消息要您跟您说,马上就到。”
“你去吧。”
管家驱轮椅离开,留王爷一个人在那心不在焉。
管家没去请大夫,只是带着疗伤的药膏去了王爷院子。
他在外间的窄榻上看见缩成一团的小哑巴。
小哑巴见只有管家一个人来,松了一口气。
管家却面色不虞。
“后面要是伤了,上点药。”说着把药盒扔给小哑巴,小哑巴一个没来得及反应,砸在了身上。
“其他地方有伤吗?要请大夫来看一下吗?”管家又说,“后面清理干净才不会发烧。”
小哑巴对管家比划谢谢他来送药,示意不用麻烦大夫,我很好。
管家临出门,又折返,面无表情道:“虽然你我各自为主,我这句话说了也是无用,但我期望你至少不要玩弄王爷的感情。还有,即便他失去了理智,我始终都会看着你。”
说完,驱动轮椅离开。
虽说王爷禽兽行径令人不齿,但是胳膊肘到底是往里拐的。
小哑巴把药盒摸到手里,一脸平静。
池振没带回来有用的消息。
只说这妇人去了趟万秋山,祭奠亡人,往来一人独行,三五日便回了。
然后管家又例行公事般一条条告诉王爷,晚些时候会把一些必用的软膏送到内院,男女有别,行房后不清理会使另一方高热……
王爷回来,在自己床榻上没摸到人才想起管家说小哑巴睡在了外间。
人还睡着,但已经不那么热了。
之后才去了书房,潦草处理好事务,已近午膳。
推了宋先生的书和柳姑娘的曲,又急忙赶回来。
一进门却跟小哑巴装了个满怀,索性占着便宜,搂着人不放:“怎么不看路,嗯,不烧了。身上还难受吗?”
小哑巴摇头,先是弯腰把这人膝盖上残留的尘土印拍掉,然后把人往床上引。
王爷手上规矩,嘴上却打趣:“不难受了就这么热情?”
小哑巴倒是没松手,等人躺下,跪在外侧为他按揉头部。
“最近好多了,可以不用揉了吧。你还是歇歇。”王爷说着要起身,“要不我给你揉吧。”
小哑巴却手劲奇大,扣住人不让动。
“好好好,你别用力,腕子还没好利索呢。”
王爷老老实实地躺好,心里却不怎么心安理得。
大约过了一盏茶,小哑巴打算收手。
王爷却觉得即使人就在身边,依旧心里空落落的。
一把拽住人,“你别走。”
小哑巴没动,“你不会走的是不是?”
“我今天早上问你的你还没回。我会对你负责对你好的。我真的喜欢你。你……”
“王爷。”管家在门口喊了一声,“今天的午膳送到内院来了,您要是想在房间里吃,我就传人送进来。”
王爷一腔情话堵在了嗓子眼,泄气道:“……传进来吧。”
用过膳后,气氛和心情都因饱腹而不